“他有沒有說他把趙霜藏哪了?”
“藏?你覺得趙霜還有可能活著嗎?”
尹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紀隨州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這種變化,轉頭又安慰她:“搞不好真活著。要是死了,他也沒必要瞞著,直說就是了。”
“他可能不願意承認自己殺了人,畢竟從目前來看他身上還沒背殺人這條大罪。只要不殺人,他這條命就有可能保住。”
紀隨州接過尹約遞來的杯子,輕抿一口:“可那時候我覺得,他一點兒也不準備再活下去。我給他埋炸藥的時候檢查過那些東西,都是真貨。隨便哪一包點燃,我們都得玩完。他連死都不怕,還怕承認自己殺過人嗎?”
紀隨州的這麼一句話,提醒了尹約一件事情。那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了,就在h市的滑雪場,她勸借酒澆愁的何美希。當時她說什麼來著,她說她連殺人都不怕。
本以為只是一句戲言,可從現在的種種跡象來看,何美希搞不好真的捲入了什麼無法見光的事情中。
可會是什麼呢?
尹約把這個疑問拿出來跟紀隨州討論,對方想了想問:“你跟她關係怎麼樣?”
“算是最好的朋友吧。”
“從小認識?”
“沒有,出事之後才認識的。那時候她常來館裡做理療,一來二去就熟悉了。”
“後來呢?”
“什麼後來,後來就做朋友了。一起吃飯,偶爾逛街。她喜歡幫我挑衣服,我看不見的那些年,衣服大多是她挑的。她品味不錯,幫我挑的衣服我其他朋友都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