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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換枕頭。
林九昕起來，抱起枕頭小心地拍了拍，抓了自己的扔下來，把謝霖的平展地放到上鋪，還特意捶了捶。
再躺下，味道消失，聞不到卻仍舊看得到……
一室昏黃，只有桌上那盞檯燈匯聚出方寸之間的光，怕擾到他睡覺，光被調到不能再淡。
就這一點點亮度照樣勾勒出燈下的那半張側臉，是柔和溫潤的輪廓，暖和，親切，很有……安全感。
又是這個詞。
林九昕挪開目光，怔了好一會兒：&ldo;得寫到幾點？&rdo;
&ldo;兩三點？&rdo;謝霖吃不準，瞄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ldo;作業這麼多？&rdo;這兩天就是複習自習，各科老師帶著捋重點，等著分班，林九昕頗為疑惑：&ldo;不分班考嗎？&rdo;
謝霖：&ldo;……&rdo;
林九昕發出一個可可愛愛的&ldo;嗯？&rdo;
&ldo;嗯你大爺，&rdo;謝霖咬著牙說話：&ldo;跟他媽你同桌裝外校生？？&rdo;
林九昕笑：&ldo;卡題了？&rdo;
&ldo;你也不看看我幾點才踏實下來做。&rdo;謝霖不想再耽誤，沖他做了個&ldo;給我閉肛&rdo;的動作。
耳邊一陣雜音，再抬起頭，林九昕已經一屁股坐到他旁邊，擰開並排那張桌子上的燈，把它調節到舒適的光線。
對上謝霖驚訝中帶著探尋的目光，林九昕手一伸：&ldo;拿來，我幫你寫點。&rdo;
&ldo;……你的不也沒寫？&rdo;謝霖說。
&ldo;我不用交，病了。&rdo;
&ldo;不病會交？&rdo;謝霖跟著問。
&ldo;也就儘量吧。&rdo;林九昕自己上手拿。
作業主課各一套卷子，從習題範圍看，百分之八十尚在&l;林九昕的大綱&r;中。
說不清真累得不想做了，還是對學神存有那麼一絲絲的好奇，謝霖為林九昕劃出要做的部分。
接下來的一小時，林九昕做完兩門半，謝霖不但發現他每門都有綱，且範圍都大差不差，似乎是在同一個時間段開始&ldo;超綱&rdo;的，結合今天聽到關於學神的傳聞，推測應該在三個多月前開始胡混不好好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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