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說,我聽著。&rdo;
咽過唾沫,喉結狠狠地上下一動,眼睛都瞪出乾澀感了,林九昕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能說話。
&ldo;暖暖不是這事對吧?你就是把那狗幾把的蛋都跺碎了也不可能這麼不著調地胡混,發生什麼了?你還有什麼事?&rdo;謝霖一字一句地說著。
嘴又像要動,卻依然合上,且抿得很緊。
謝霖一聲冷笑,彎腰去拾林九昕身旁的書包,手背倏地一涼,他被這人抓住,這種涼有些反常,在這個季節不該這個溫度。
謝霖皺了下眉,目光順勢垂到林九昕手上,不僅視覺,感覺上他也察覺到這人有點抖。
&ldo;有,我還有事。&rdo;
謝霖抬眼看林九昕的臉,對方像根本不想他看,站起來,身體毫無徵兆地貼靠上去,挑的是左肩,把臉完全藏到謝霖的肩後。
有點怔愣,有點懵然,還有點匪夷所思……
可屬於林九昕的這份重量卻是實實在在的,如同後頸的呼吸熱氣,手心貼手背的面板觸感……那個時候無論謝霖是怎樣一種複雜的感受,他都沒動,也沒推開,就這麼讓他靠著。
&ldo;我跟林邵楠沒血緣,他不知道我不是他兒子,&rdo;林九昕停頓了下,接著說:&ldo;我跟你也沒關係,不是你弟。&rdo;
……
毫無石破天驚的感覺,坦率說,這一家人本來就跟他關係不大,誰他媽綠了誰,誰又給誰帶了王八帽子……對於一個連鄰居街坊或是同班同學立場都不如的局外人,謝霖也只會聽完之後把這種惡俗白爛的逼事拋諸腦後。
林邵楠家,一個跟旅店唯一區別是伙食費住宿費或許比市價低不少的地方,他還真懶得浪費精力去關注旅店老闆和老闆孃的貞潔問題,關他個鳥事。
不過是他人生中最微不足道的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天地過去也就過去了,什麼都不會剩下,也不會讓它剩下什麼……
偏過頭,林九昕脖根的發梢被路燈勾出金邊,細軟地垂貼著,他頭髮是有些長了,看著,謝霖腦中卻浮出一句他看來相當神奇卻又十分清晰的話。
也許,也不一定。
……
&ldo;給個反應我說,&rdo;肩後傳來某人幽幽的聲調:&ldo;你這樣讓我覺得我有點傻逼啊。&rdo;
&ldo;啊,&rdo;謝霖有些想笑:&ldo;這樣啊。&rdo;
&ldo;……不管你想不想抽我,&rdo;林九昕說:&ldo;我真的有點想抽你。&rdo;
謝霖勾了勾嘴角,板下臉:&ldo;然後呢?你就瞎逼混?&rdo;
&ldo;這事一點不刪地真講全了至少得一宿,&rdo;在看不到的地方,林九昕不再掩飾他的心疼,狠狠地擰起眉頭:&ldo;答應跟你說就肯定好好說,你先治傷,別讓我再……&rdo;
再什麼,林九昕沒說。
謝霖卻&ldo;嗯&rdo;了一聲。
本來以為林九昕會帶他去醫院,車卻開進了一片居民小區。
下了車,謝霖特意看了看四周,年代感比林邵楠那個不差。
上三樓,停在一戶門前,謝霖正對著門上那個碩大的&l;福&r;字,聽著門內環繞的鈴聲發呆,門就開了。
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穿著艷色綢緞睡衣,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