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先到，一嗓子吼進來。
&ldo;都什麼時候了！闖這麼大禍還避重就輕地在辦公室瞭解情況？！蔣校長都驚動了，政教處劉主任等著你們一起過去呢。&rdo;
瘦猴，人如外號，乾巴瘦，這麼聲嘶力竭地叫喊，人都有點打晃。
&ldo;先讓學生把試考完。&rdo;甄婉柔繞過瘦猴往門口走，林九昕跟上去。
&ldo;還考試？！&rdo;瘦猴氣急，一個箭步堵門口，唾沫星子肉眼可見地往外噴：&ldo;這影片影響多惡劣甄老師你不是不知道！家長連校長都威脅上了，說不給個交代就投訴到教委，論壇和聊天室全禁言了，他還有閒心在這考試？！&rdo;
&ldo;我說考就考，&rdo;甄婉柔眼光暗沉，一字一句：&ldo;誰敢攔？&rdo;
瘦猴驚得倒退一步。
把人扒拉開，甄婉柔抓上林九昕胳膊，一路拖去考場。
題做完一半的一半，謝霖瞄了眼牆上的鐘，考試鈴響後的第二十五分鐘。
他慢慢吐著氣，眼光自然地落到窗邊那個不知看過多少眼的空位上。
這一門下筆速度猶如烏龜爬，超級他媽的慢。
謝霖都有點考煩了。
托起腮，視線拉回卷子，在題下慢慢畫著線，選框塗了幾筆，門口傳來動靜。
考試中途，無論多輕微的聲響都會引來大部分考生的注意，謝霖抬頭按秒計算。
他看到了林九昕，以及後邊的二倍速和別班一個沒見過的老頭。
別說考場外兩個非監考老師押解犯人似的送考生進來，單單就是林九昕一個人，也一樣有吸睛的效果。
所有人都望著他們。
謝霖扔了筆，沉向椅背。
這回，窗邊空落落的位子終於有了人氣，還一來就是三個，圍成一個圈。
二倍速和小老頭如同哼哈二將一個站一邊，雙雙守著林九昕。
不止謝霖，很多考生都能嗅到空氣中瀰漫的那絲火藥味，或許劍拔弩張的兩位老師專心對峙，沒人注意到窗沿放著的那罐紅牛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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