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中掏出一疊疊紙張扔在阮清的臉上。
“做小倌樓就不要臉了?那你好好看看你爹做的這些事直接是沒有臉皮。”
“或者說...根本不是人!”
紙張洋洋灑灑的落下,落到阮清面前時,她看清楚了紙上的內容。
上面寫著阮群是如何貪汙朝廷下發的銀子,又是如何剋扣百姓的銀錢。
包括修建堤壩橋樑的錢,阮群全都有參與。
甚至可以說這次南方的水患會如此嚴重,阮群就是幕後推手。
若是堤壩和水渠修建得更穩妥一些,那南方城池的水患也不會那麼嚴重。
阮清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不...不會的...”
之前虞幽篁說她們工部尚書府的錢來得不乾淨,她認為是汙衊。
她爹爹可是朝廷最正直的官員,後來皇上調查了一番,也只是爹爹手下的人有問題。
她爹爹依舊是好官,這一次爹爹去南方出事,只是為了對付虞幽篁才一時糊塗。
可現在...眼前的這些證據都告訴她,她所堅持的一直都是錯誤的。
她的父親就是一個貪汙受賄殘害百姓的貪官!
虞幽篁看到這一幕滿意的笑了,不用自己出力就是好,君安平將所有訊息都查探得清清楚楚呢。
她方才那一句小倌樓也是在點君安平。
按照他的情報,不可能這麼久都查不到滿月堂的事。
他既然知道滿月堂的三位堂主在她的手裡,自然要做出些事情來跟她談條件。
揭穿阮群的真面目就是君安平放出的第一個條件。
阮清呆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嘴裡還唸唸有詞:“不...”
“我爹不是這樣的人。”
虞幽篁沒有理會她,直接吩咐青山:“把人扔出去。”
青山領命準備提溜著她往外走,但阮清卻突然發狂的朝虞幽篁衝去。
“賤人,我殺了你!”
“都是因為你,我們阮家才會變成這樣。”
她伸著雙手朝虞幽篁的脖子上掐去,想用這樣的方式弄死她。
虞幽篁眼眸微眯,她等的就是阮清主動攻擊,這樣她就可以不必多費口舌的解釋。
畢竟她是正當防衛的擊殺阮清,可沒想到她還沒有動手。
一旁的君安平就先一步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刀將阮清捅了個對穿。
“阮家做的事罪大惡極,你的死罪本就是不可避免,既然你提前找死,那我就送你去死。”
阮清瞪著大大的眼睛倒地死不瞑目。
到死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虞幽篁從京中人人厭惡的地痞霸王變成了人人都護著的絕世女神。
虞幽篁要的結果是阮清死,至於過程如何她並不是很在乎。
所以她沒有跟君安平多說,只是繼續掃視著尚書府中的情況。
“作孽!簡直是作孽啊!”
君安平這個當事人沒有說話,奉命監視虞幽篁的得道高僧倒是絮絮叨叨的唸叨了起來。
他如跟屁蟲一般跟在虞幽篁的身後:“虞大小姐,您本就是天煞孤星,身上的煞氣太重,不可再犯下殺孽。”
“老禿驢,你是瞎了嗎?人是大皇子殺的,跟我家小姐有什麼關係?”
吵架這種事,朝月深得虞幽篁真傳,她從前門走進就開始懟人。
得道高僧年約五十,頭頂光溜溜的沒有一根頭髮,而他的臉又長又窄,就像拉長的驢臉一樣。
被朝月罵了一番,他臉色陰沉,更是像一頭拉磨拉得黑臉的驢子。
“雖然人不是虞大小姐殺的,但這罪孽始終是因為虞大小姐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