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碎裂讓平時看起來威嚴可怖的保鏢發出了殺豬般的喊叫。被趕來增援的保鏢們團團圍住,常舒陽依舊往前走去。人數眾多的保鏢卻是沒有一個再敢上前,願意做那可憐的出頭鳥。
「……沒用的東西們……」
馬克西乾脆地用自己出生地的語言罵了一句。他皺著眉,已經決定處理了常舒陽以後要整頓作為保鏢與梅爾蒂斯一同出行的近衛團成員。
「馬克西,能為我找一下公主嗎?」
巧妙地躲過衝著自己衝過來的黑衣保鏢的突襲,常舒陽笑著將那跪倒在地的年輕人的雙手往後一撇,卸掉了那年輕人的兩隻胳膊。他望向馬克西,用鄰國的語言道。
「公主沒空陪你這無名小卒。」
馬克西用大夏的語言回答了常舒陽,自己上前一步,顯然是打算和常舒陽來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
「你確定?」
常舒陽臉上的笑容讓馬克西有一種非常討厭的感覺。熟悉常舒陽行事風格的他幾乎是本能地感應到了常舒陽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那是不死不休的訊號。
「……你要做什麼?」
第143章
不經意間,精銳中的精銳,高傲的近衛團長竟是退了一退。
「沒什麼,只是找公主談談。」
有著溫厚外表的男人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只是手上的力道絲毫不減,被他卸了一雙胳膊的年輕人則是吃痛地哀叫不已。
「……」
馬克西向來對常舒陽沒有好感。在常舒陽對梅爾蒂斯不告而別之後,馬克西對常舒陽更是有著深深的成見。如果說常舒陽身上有哪一點是馬克西認同的,那就只能是他作為人的強悍了。
馬克西一向自負於自己的武力,也有和常舒陽一對一能贏的自信。然而很多事情的成敗並非取決於當事者的能力有多大,馬克西知道自己哪怕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在這麼多手下的面前贏了常舒陽,到了公主梅爾蒂斯的面前,自己依然會是那個輸得體無完膚的輸家。
「你有什麼話要對公主說,我可以替你通傳。」
馬克西不想讓常舒陽見到梅爾蒂斯,能主動提出轉達對他而言已經算是十分大的讓步。可惜常舒陽並不是個稀罕這種讓步的人。
「馬克西,你可以阻我一時,但阻不了我一世。」
常舒陽慈眉善目地放開了可憐的年輕人,他站回原地,優雅的拍了拍身上莫須有的灰塵。
「即使你把我阻在這裡,我也有一百種、一千種見公主的方法。等我見到了公主,公主得知你不願意讓我見她……」
如果是以前的常舒陽,他根本不屑於和馬克西這種空有一身力氣頭腦只要沾上梅爾蒂斯就不太好使的忠犬浪費口舌。誠如他所說,他有一百種、一千種達成目的的方法。馬克西壓根算不上障礙。
「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今時不同往日,常舒陽尋回了聞暮雨,往昔那些作為一個人應有的感情也緩緩地失而復得。作為軍人的那些年裡,達成眼前的目標既是常舒陽的目的。他的思考過於理性、過於純粹,達成目的的手段雖然夠多,也不乏精妙的算計,可仍舊是有所侷限。
大概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在聞暮雨身邊待了這麼一段時間以後,他發覺言語並非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無力。而有些事情的解決之道也往往不需要以力破力。要想根絕問題的源頭,未必就要去找源頭的始作俑者。
「何必總是做個『壞人』呢?馬克西。」
攻人者攻心也。以前的常舒陽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卻因為缺乏感情而不能很好地抓住某些重點。現在——
「你在說什麼——」
「沒有嬌弱可憐的女孩子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