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安城的名聲已經臭了,再找這裡工作只怕不僅會被人冷嘲熱諷、苛刻相待,傳到老東家耳朵裡又會被老東家當做是對他們宣戰。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李立一咬牙乾脆決定離開安城。反正他的東西已經被人扔了出來。現在收拾一下打包帶走也不是多困難的事情。重點在於自己該去哪兒呢?
濱湖城他李立是絕對不會回去的!若是李立回了濱湖城,不管他有沒有在那裡找到合適的工作,他背信棄義突然跳槽的傳言都會被人坐實了!再說濱湖城還有自己那對糟心的爹媽……想到那對拖兒子後腿不遺餘力的爹媽,李立覺得自己能不吐出來都算是不錯的了!
說到底,自己會落得現在的下場,一切全怪自己那對糟心又噁心的爹媽!不是做爹的李全捅了做媽的楊玉潔,不是做爹的李全進了局子,做媽的楊玉潔一直演苦肉計,他這個做兒子的能因為陪床耽誤了工作?能因為耽誤了工作和上司吵架?能因為和上司吵架被趕出公司?
無奈每個人都沒法選擇自己的父母。有些事情在人一生下來的時候就被註定了。
李立沒有退職金,勞動合同在這種時候不過是一紙空談。李立要是還有點腦子就不會用勞動合同去威脅前上司還有老東家。再說前上司和老東家把他的個人物品扔出員工宿舍並不違反和李立定下的勞動合同,明面上李立是自主退職。
還好李立小有積蓄。前些年他在公司裡還一文不名的時候接了不少的私活兒。賺的錢遠比正職要多,私底下也算是小有名氣。在老東家熬出了頭之後李立的待遇也隨之提高了不少。前後賺的錢都拿去做了分散投資,李立沒買房買車,現在拿那些投資來套現不是問題。
聽好哥們兒的話好好的合計了一下,李立決定走遠一些,去有近半天時差的意國去。
走得遠了,他那對極品父母的手再長也沒法伸到他身上。他只要說一句「我人在國外,沒有注意到國內的變化」就能撇清自己,什麼都做壁上觀。
意國和大夏不同,不會把孩子看做一定要為父母盡孝的附屬品,李立不用擔心再被糟心的父母影響,再被該死的「孝道」所阻攔。意國又是藝術文化大國,不管以後李立是在那裡工作還是回到大夏來,有意國光環加身的李立都相當於是鍍了金的寶貝。在業界裡哪怕不受追捧崇拜也得令人刮目相看。到了那時候,誰又能因為一點跳槽的陳年舊事來為難他李立呢?
心中感激在自己被人掃地出門的時候還願意和自己有所來往的好哥們兒,李立承諾那偶然提起國外的好哥們兒要是有朝一日自己在國外飛黃騰達,定然不會忘了好哥們兒這份情意。李立像是忘記了自己還有一雙父母在濱湖城水深火熱那樣辦起了護照,開始準備出國事宜。
完全不知道兒子已經決定拋棄自己,勞裡的李全還巴巴的等著兒子李立替他出頭。被送進精神病院進行「治療」的楊玉潔每天都被和一群真正的精神病患者關在一起,她很確信自己沒瘋,偏偏正是因為她沒瘋,被和精神病患者們關在一起的她才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被所有人當精神病患者的生活逼瘋了。
「兒子、兒子……我兒子李立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一定會的……」
每天楊玉潔都抱著腦袋躲在牆角里這麼嘰嘰咕咕的念著。只有這麼做她才能在這個滿是精神病患者的瘋人堆裡保持理智與清醒。可是她越是這麼做,她在旁人眼裡看起來越像是精神病患者。
畢竟精神病患者與一般意義上的「瘋子」還不是一回事兒。不少精神病患者有智力,有智商,有嚴密的邏輯觀以及清除的人生觀與世界觀。他們的行為與話語並非毫無倫理邏輯可循,他們能與一般人溝通交流。他們和正常人的唯一區別在於他們的世界觀、人生觀、邏輯觀乃至對世界、對生命、對各種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