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看著沈木寒這副紈絝加無恥的樣子,拳頭緊了又緊,卻也只能轉頭走開。
別說他打不過這個紈絝,就算打得過,他也不能打,誰讓這個紈絝是靖南侯府的嫡子,誰讓他姑祖母是太后娘娘呢!
就因為這個人出身好,所以他可以紈絝,也有資格當一個紈絝。
反觀自己,從小三更睡五更起,日日埋頭苦讀,從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好不容易考上了狀元,自以為可以飛黃騰達出人頭地了,卻被現實狠狠打擊了一下。
狀元郎在他們老家是多麼榮耀的存在,每三年全國才有一個,可那又怎樣?京城遍地勛貴高官,而他之後入仕也只是一個從六品的修撰而已。
說什麼飛黃騰達,哪怕他只是想蹦躂兩下都會被那些勛貴們一把摁下,跟摁死螞蟻沒什麼區別。
因為知道自己處境,楊致只能忍下這份屈辱,默默轉身離去。
日後總有報仇機會,楊致心裡給自己打氣。可怎麼才能爬到權力頂峰呢?他知道靠自己慢慢往上升遷太難了,他必須藉助青雲天梯。
而陳曦出身侯府高門,腦子又不算聰明,這樣的女人就是他網上爬的天梯,可惜這個女人竟然在最後關頭清醒了,死活不讓他碰。
陳曦這種一邀請就出來,卻又不讓碰的行徑,在楊致眼裡就是又想立牌坊又想當表子的女人。這種女人,呵!
楊致雖然惱怒陳曦突然想立牌坊,但他相信自己的魅力,頂多一兩次,這個女人一定能搞到手,也必須搞到手。
楊致可不想一輩子在翰林院蹉跎時光,他要透過女人往上爬。
看著楊致的背影,沈木寒抱胸冷笑。雖然看不上這個小白臉,總覺得這人虛偽的很,但沈木寒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在沒有弄清事情始末之前,他沒有攔下羞辱楊致。
而陳曦此時已經到了橋邊,從白馬上縱身躍下,飛進了馬車之中。大戶人家馬車裡都放著備用衣服,沒想到竟然還真派上了用場。
大丫鬟白露見到主子這副樣子,&ldo;呀&rdo;一聲驚撥出來,&ldo;娘子,您這是怎麼了?楊公子呢,他去了哪裡,為什麼沒保護好娘子?&rdo;
白霜一邊手腳麻利地幫著陳曦換衣服,一邊冷哼道:&ldo;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麼保護女人?&rdo;
白露用胳膊悄悄碰了一下白霜,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主子那麼喜歡楊公子,她們做奴婢的喜歡不喜歡的又有什麼用,平白無故惹主子生氣。
陳曦心中嘆道:原主還沒有這兩個丫頭看得通透。
雖然陳曦覺得原主腦子不好使,但想到她的出身和經歷,便也不能全怪原主了。
原主出身武將世家,家中男人都是頂天立地保家衛國好男兒,女人也多多少少會些拳腳功夫。
本來原主覺得女人會武功很好,可惜她八歲那年從邊關回到京城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異類。
京城貴女們一個個都笑不露齒,說話聲音也是軟軟糯糯的,她們喜歡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見到原主又戛然而止,那種感覺實在是惱人。
一開始原主覺得她們有病,但天長日久下來便被成功洗腦,覺得大大咧咧只會武功不會背誦女戒的自己才是有病。
原主想融入這個群體,想找個小夥伴,可惜這些小女子們瞧不上她這樣的。勉強和她玩的,只不過是看中了她們安西侯府的權勢而已。
原主覺得整個世界都充滿惡意,好在那時候沈木寒出現了。他因為來自東南,口音有些怪,行為也有些怪,同樣被京城權貴圈子的小男孩們排斥。
兩個被排斥的人於是便成了打打鬧鬧的朋友,準確來說是真打起來那種損友。
因為陳曦和沈木寒經常湊到一起,她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