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曦蜷縮成了一團,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聽陳曦說這些話,三個警察心都難過成了一團。
這個孩子哪裡是不乖,是太乖太可憐了呀!
老警察正要說什麼,小警察已經忍不住狠狠踹了陳貴兩腳,踹得他哼哼了兩聲爬了起來。
陳貴腦子還是懵的,他醒來眼裡沒有別人,只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陳曦,邊往她那裡爬便罵道:&ldo;你個表子,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竟然還敢反抗,老子今天非弄死你。&rdo;
&ldo;現在夜總會小姐特別賺錢,老子玩了你再把你往裡面一送,你就是老子的搖錢樹。&rdo;
陳曦心道:喲吼,罵,狠狠罵,讓警察也親耳聽聽這個人渣多麼沒有底線!
果真,小警察聽陳貴說這些混帳話,上去就是兩巴掌,然後還踹了好幾腳。
兩個年紀大些的抱胸看著,等看打個差不多,再打下去真出人命後,他們兩個才假惺惺說了幾句場面話,算是勸住了小警察。
三個警察各自提溜著一人往派出所去,正要出了院子,兩個年輕女警察急匆匆趕了過來。
她們見到陳曦立刻明白了這是苦主,半蹲下溫柔地望著她笑道:&ldo;好孩子,跟姐姐走好不好?不要怕,姐姐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就可以。&rdo;
陳曦點點頭,然後依舊保持沉默的樣子。
不論哪個年頭,嫖/娼都不算大罪,輕的關幾天,重的頂多幾個月就放出來了。尤其九十年代正是歌舞廳之類風生水起的時候,風化案件頂天罰款,然後關上一個月。
至於爸爸強/奸女兒,父母商量著把女兒賣到風月場所,別說現在就是個未遂,哪怕已經成為事實,只要他們抵死不認都很難被判重刑。
世界上這種不顧人倫的事情很少,但不是沒有,卻基本一床被子遮住醜,連警察局都不好管的。
陳曦明白,所以她謀求的也不是讓陳貴和王寧死在監獄裡。
陳曦小聲道:&ldo;姐姐,我想換監護人,可以嗎?&rdo;
兩位女警察對視一眼,同為女人,她們恨死陳貴、王寧這樣的父母,甚至想一刀剁了這種人,可卻比普通老百姓更明白,除非這對狗男女死在監獄裡,或者無期徒刑之類的,很難被換掉監護人資格。
圓臉的小女警嘆息道:&ldo;好孩子,姐姐知道他們不是人。可你沒有爺爺奶奶和外公外婆,甚至沒有正經的親戚,而且陳貴、王寧在看守所頂多一兩個月便出來了,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有希望換掉監護人。&rdo;
因為我們國家傳統孝道太強盛了,甚至很多年父母打死孩子都是天經地義,雖然兩個小女警對此深惡痛絕,可她們不是法律,沒有辦法制裁所有人渣。
陳曦看四處無人,然後便解開了破舊的校服,又把一件發黃的白球衣擼了起來,卻一句話沒多說。
看著陳曦身上的舊傷新上,有被燙過的疤痕,有被割傷、劃上的痕跡,更多是青色、紫色、黃色的瘀傷。
兩個女警都剛參加工作不久,她們還沒有見過那麼多的人間地獄,此時都忍不住哭泣起來。
陳曦面色冷靜,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忍不住顫抖。&ldo;這些不過是看得見的,他們更多時候是拿著各種各樣的大頭針往我身上刺,我數過,最多的一次是二百零一下。&rdo;
&ldo;他們每刺一針,我便想著若是他們拿的是刀子該有多好,這樣就會讓我直接死去,而不是疼到鑽心,卻根本死不了。&rdo;
&ldo;而且我最害怕冬天,因為他們有時候心裡不痛快就會拿著撥弄煤球的鐵鉗子戳我的後背和大腿,他們說聞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