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無家可歸了,誰都不要我,誰都不管我。」
「哥在這呢,我要不管你我過來看你啊。好了啊,不哭了,大小夥子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有哥在,你就有家,哥會管你一輩子的。」
邵桉掉著眼淚,看著顧理,這麼多年,顧理第一次對他這麼溫柔。從沒有過得溫柔。
說著安慰的話,眼神裡都是疼惜包容。
不是假話,顧理不屑說假話,他一直都是言出必行。
說管他給他家,這就是真的。
在他親媽都不要他的時候,他這毫無血緣的哥哥說要他。
其實在很多年前,顧理就沒有放棄過他,一直在管著他的大事小情,親哥都做不到的事兒,顧理都做到了。如兄如父。
「你乖乖養病,把身體養好,我去和你媽媽說說。給你爭取合法權益。」
顧理聲音低沉,哄人的話格外動人心。特別有安撫作用。
邵桉迷茫的很。
「什麼,合法權益?」
「傻小子,屬於你的不給你爭取過來以後你生活怎麼辦?你媽那個小情人合理合法的能繼承你媽全部財產。你呢?你真要一無所有嗎?親情靠不住了,有錢傍身,你以後做什麼都行。」
顧理很理智,邵桉有些單純了,如果沒人幫邵桉爭取,邵桉真的會被算計沒了的。
雖然罵他教訓他,但是一手養大的孩子,也算嬌生慣養,不能讓邵桉離開學校就面對家徒四壁的場面吧。屬於他的那一份,顧理必須給他爭取過來。
當哥的就是操心。操心他長大,操心他學習,現在操心他以後。
「這事兒你不好出面,親兒子親媽撕破臉不好。我去辦。你就乖乖的,早點康復了我才能去找她。」
「哦。」
邵桉不懂,但是他知道聽他哥的就沒錯。
顧理請了假,也給邵桉請假了,在酒店內伺候邵桉,高燒時候給他擦身體,哄著他吃藥,陪他去打針。
邵桉高燒不退,燒的醫生都有些慌了,每天到了下午就體溫飆升到近四十度,人都燒的抽搐了,什麼消炎的退熱的藥物全都上去,高熱就不下來。等到晚上十點左右在快速的退燒。
反反覆覆七八天,誰的神經都被拉直了,檢查他的身體,做病理分析,懷疑是不是白血病,顧理眉頭越來越緊,邵桉發燒時候,冷的蜷縮,顧理抱著他一晚上都不敢鬆手的。
他燒到暈厥,醫生說持續這麼高燒容易引起器官衰竭。顧理一宿一宿都不敢睡覺。就怕邵桉突然就不行了。
邵桉每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顧理,能看到顧理他就很高興。
他高燒不退性命垂危,他親媽都沒打來電話,但是顧理始終陪在身邊。
突然地就不燒了,就像突然高燒一樣,醫生說也許是某種病毒引起的。
邵桉也振作起來,被一場大病折騰的臉小了兩圈,瘦了好幾斤,不發燒了就有了胃口,抱著一個豬蹄兒啃得格外香甜。
顧理瘦的比邵桉還多,臉頰都深陷進去,看到邵桉像個小豬晃著腦袋吃東西,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這才徹底放回肚子。
邵桉這沒什麼事,顧理就去找邵桉媽媽。
邵桉不知道顧理是怎麼和他媽談的,但是過了不到一週,顧理再次回來,就給邵桉帶來了巨額財產。
別說這輩子他敗家了,他兒子敗家都花不完的那麼多財產。
寒暑假小長假,顧理都會提前過來接邵桉回家。
顧理工作幾番調動落在城山市市委工作了,按揭買了房,邵桉寒暑假的去看了顧伯伯,其他時間都在顧理這裡住著。
邵桉每天哼唱的不是世上只有媽媽好,唱的是世上只有哥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