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面的雪。它幾乎是踩著歌曲的節奏在加快速度。
倆人站在落地窗前一籌莫展, 燕歲說:&ldo;我去問問大概要延誤到幾點吧。&rdo;
景燃嗯了聲, 他感覺這雪不僅停不下來, 而且很有可能越下越大。
果然,燕歲問完地勤人員回來,說:&ldo;可能要到明天晚上,因為現在是暴雪了。&rdo;
景燃點點頭,&ldo;那我們繼續等嗎?&rdo;
燕歲不解,&ldo;不然呢?&rdo;
景燃:&ldo;租個車開過去?有個租車行在外面。&rdo;
從赫爾辛基到羅瓦涅米有800多公里,正常駕車10個小時左右。
此時在人類社會規劃裡的時間是早上十點半,雖然是極夜,但芬蘭並不是完全沒有光線。
極夜的定義是&ldo;太陽不會出現在地平線以上&rdo;,但太陽的光亮依然會被雲層反射,繼而讓這片土地是昏暗的,而不是黑暗的。
燕歲看看大雪,再看看景燃。
景燃以為他怕了,畢竟視線不好,又是暴風雪。
結果燕歲說:&ldo;真的嗎?你不害怕嗎?&rdo;
景燃:&ldo;我崑崙天路拿賽段冠軍的人,怕你這個?&rdo;
燕歲搖頭,&ldo;我是說,我開,你害怕嗎?&rdo;
燕歲加重了&ldo;我開&rdo;兩個字,強調主駕駛的風險。
&ldo;哦……&rdo;景燃稍作思索,&ldo;不怕,不是不怕死,是不怕死在你手上。&rdo;
&ldo;嘁,看不起誰。&rdo;
兩個人拉上行李,在眾人不解但敬佩的視線中,走向機場的出口方向。
走出航站樓的第一步,風雪像沙塵暴,雪花在風裡恣意舞蹈,燕歲下意識抬手去擋,隨後肩膀被景燃摟住,耳邊嗚嗚的風聲,還裹挾著景燃的一句話。
&ldo;眼睛閉上跟我走。&rdo;
燕歲把眼睛閉上了。
這種在沒有視野的情況下完全信賴另一個人的感覺,不得不說,很奇妙。
好像什麼都不用怕。
租車行的老闆看上去五十來歲,非常大的塊頭,大鬍子很有維京人的感覺。
兩個人都不會說芬蘭語,芬蘭語的語系在歐洲是獨特的烏拉爾語系。也就是說,用英文帶著比劃已經行不通了,只能用翻譯軟體。
然而當老闆搞明白他們要租車開去羅瓦涅米之後,老闆連連擺手拒絕。
因為太危險了,這樣的天氣很容易陷車不說,北極圈的濕度低,雪非常疏鬆,所以在狂風暴雪裡,車很容易嗆雪而熄火,就像過河涉水一樣。
當然了,操作得當的話,駕駛員可以再讓車把融水嗆出來。
不過租車行老闆並不信任他們,老闆奉勸他們安全第一,找個地方等雪停了再走。
燕歲有些失落,立刻低頭在手機上打字,大意是他沒問題,路上的一切意外他都願意自己承擔。然而這租車行的門簾漏風,凍的他手指頭好幾次按錯了鍵,只得刪掉重打。
景燃呢,在包裡翻找了一通,上前一步,遞了個東西給老闆。
那老闆眉毛一揚。
燕歲問,&ldo;什麼東西?&rdo;
景燃答,&ldo;國際賽照。&rdo;
老闆的表情在說:賽車手啊,那沒事了。
他們成功租到了車行裡最好的車,一輛牧馬人限量版叢林英雄。
這輛車通身是亞馬遜叢林綠色漆,車身銀色的&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