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不喜歡青春的氣息,熱烈的告白。
只是他僅剩的理智每天都在不斷提醒他,不該開始沒有結果的感情。他是年長者,他理應負起責任,為楊家盛著想。
許順和像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假裝不知道楊家盛的心思,假裝日子還是跟以前的每一天一樣。
也許楊家盛的心思會漸漸淡掉,他們還能做回單純的哥哥弟弟,許順和近乎自欺欺人地想。
在許順和的優柔寡斷、猶豫不決中,日子一天天地過了下去。
梅雨季節很快到了。
「包你喜歡」本來就沒有晾衣服的陽臺,梅雨季節一到,衣服更是從早到晚都晾不幹。每天晚上,許順和就把晾了一天依然潮濕的衣服全搬到小房間,掛到簡易摺疊衣架上,再架起暖風機吹半個小時,這些潮濕的衣服才差不多能幹透。
小房間被吹得熱烘烘的,又吵,待著不舒服。許順和時不時要調整一下衣服的方向,吹完衣服正面,再翻過去吹反面,才吹得幹。他讓楊家盛下樓去玩會手機,楊家盛不要,非要跟他一起待著。
吹完衣服,濕度過大的屋子也乾燥了不少。
楊家盛穿著睡衣,坐在許順和的床上看遊戲影片,時不時看一眼身旁疊衣服的許順和。許順和把兩人的衣服都疊了,包括內褲。
他以前會順手把楊家盛的衣服洗了,包括內褲。可自從有次發現楊家盛內褲似乎有可疑的痕跡時,他就再也不好意思幫忙洗了。
疊褲子的時候,他感到手心有些發熱。
楊家盛的內褲比他大一號,吹乾了之後,前面鼓起一個弧度,似乎在展示穿著的人部位的不一般。
許順和兩下一疊,趕緊整理好。
「哥。」楊家盛喊他。
他偏過頭:「嗯?」
楊家盛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眼裡是令人心慌的專注。
許順和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專注地看過。
「你耳朵紅了。」楊家盛輕輕地說。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許順和的耳朵,但忍了下來,放下了。
許順和像被識破內心隱秘的慾望,慌得連臉都紅了,說不出話來。楊家盛始終專注地看著他,目光從他的耳朵,移到臉頰,最後停留在他的嘴唇。
那目光的落點實在太明顯了,明顯得許順和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只是被這麼看著,就感覺嘴唇好像要著火了。
楊家盛一點點靠近。
許順和想著該後退,可他的目光也停留在楊家盛的嘴唇上。大男孩的嘴唇不薄不厚,剛剛好,上唇微微有些上翹,像在勾人去吮吸一樣。
許順和動不了。
他聞到了楊家盛身上的味道。
年輕人特有的乾爽,又帶著蓬勃的青春、旺盛的精力。
短影片上說,這叫荷爾蒙。人是無法逃脫荷爾蒙的掌握的,一個人的荷爾蒙如果對你有致命的吸引力,那就代表你們之間不可能存在任何單純的關係。
許順和微微發抖。
他也是男的,他不可能沒有慾望。他也會想要親吻和撫摸、擁抱。
可親吻和撫摸是不行的,跟同性是不行的。
萬萬不行。
楊家盛靠了過來,許順和抖得越來越厲害。楊家盛發現了,他愛憐地用兩隻手扶住了許順和的肩膀,將他拉向自己。
最後的要緊關頭,許順和終於咬著牙將頭一偏。
那個親吻落在了他耳朵下方的脖頸處。
小狗崽子的嘴唇很軟,也很燙,像燒紅的木炭一樣燙,燙得許順和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他脖頸處的肌膚都麻痺了。
預想中的親吻沒有成功,楊家盛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