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地站著,今天的他少見的沒穿正裝,只套了件白色短t恤,下半身是條黑色長褲,乾乾淨淨的。
可大概是他氣質原因,即使穿著這種校園青春男神的打扮,卻仍舊沒有那股澎湃昂揚的少年感,反倒仍舊內斂,更像是溫潤的貴公子了。
由於出入場合原因,即使是夏天,祁容斂也穿著特殊涼感布料的襯衫,除了去馬場找他的那天,姜梨根本就沒見過他穿別的型別的衣服。
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穿著,姜梨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目光被他手臂有力流暢的肌肉線條所吸引。
【這個肌肉,有點點好看】
【好想摸哦,好想摸!這樣的肌肉摸起來到底是什麼手感啊,邦邦硬的嗎難道是?】
姜梨有點走神,根本沒有留意到祁容斂剛才的回答,她長長的眼睫毛眨了又眨,臉上還帶著剛才被溫泉蒸出來的紅潤色澤,手指悄悄地抬起了兩根。
【我們現在是未婚夫妻,摸一下應該不犯法吧】
【就一下下,我就摸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只是單純想摸而已,完全沒有別的意思,都二十一世紀了,不小心碰一下手怎麼了!】
她內心掙扎地試著抬起了小臂,也就只是挪動了幾厘米的距離而已,祁容斂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眼帶深意地瞧她。
“姜梨,你想做什麼。”
被如此恰好地抓住,姜梨絲毫不慌張,另一隻手將他的手指掰開,成功脫困後,她用手將自己掉在鬢邊的頭髮捋到耳後。
“撩個頭發而已,三哥這麼緊張做什麼。”她像是故意惡作劇張嘴嚇到小孩的白鯨,神情帶著點得意地反問,“三哥不會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吧。”
不待對面的男人說話,姜梨便雙手環胸,像後知後覺一樣地說:“明明要擔心的是我好吧。”
祁容斂垂眸望著她,她的髮尾沾著點溼意,面板在陽光下帶著紅潤的透明,他沒有繼續往下看,眼神落到了她背後的門。
“那你的心可真大,穿著一件浴袍來開門。”
姜梨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護,“那是因為我足夠信任三哥,三哥你肯定不會辜負我這份信任的,是吧?”
“難說。”他聲線略沉地回答,轉移話題道,“回去換衣服,帶你去玩點別的。”
聽到了他說要帶她去玩,姜梨立馬興沖沖應好,側身讓祁容斂進門,讓他在客廳等著。
隨後她轉身去到臥室,順手反鎖。
要說她警惕心強吧,居然邀請他進房內,要說她不強吧,卻又還記得給臥室門反鎖。
祁容斂到冰箱拿了瓶小容量冰礦泉水,擰開瓶蓋後便仰頭喝著,沒講究半分文雅,躁意緩緩地壓下,將空瓶子丟進了垃圾桶,安靜的空氣響起一聲稍悶的聲響。
他沒想到,這邊的工作人員會把姜梨安排到他住的房間。
若他沒記錯的話,莊園這邊明明還有閒置不用的房間。
這時候再換房也沒意義了,祁容斂忽略心間略顯陌生的感覺,抬眼打量起如今的房間。
這裡的佈置和他當初住進來時幾乎沒什麼差別,就是多了些個人意味十足的物件。
寬大的實木茶几上躺著嫩綠色的髮圈和長了個天使翅膀的氣囊梳,椅上歪歪地放了本明顯被翻過不少次的專業書籍,沙發上還掛著一條同樣色彩明豔的披肩,諸如之類的小東西。
足以看出她是個很隨性的人,沒那麼的講秩序。
按住想將這些東西一一收拾歸位的想法,祁容斂覺得自己這般打量其實是有些失禮的,他坐回了沙發上,長腿交迭,隨手從擺在一旁的雜誌架子抽出書來。
可等低頭一看,手中的卻是一本不知道哪裡來的言情小說,上頭還寫著《霸總的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