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嗎?”簡希文突然問。
喬蘭愣住:“捲餅?”
簡希文比劃:“這麼大一個,一塊五。”
“哈?”喬蘭滿腦袋問號,“關捲餅什麼事了?我們剛剛有提到捲餅嗎?”
“我剩下的存款,還可以買幾百萬個土豆絲捲餅,幾百萬個,不是幾百個!”簡希文說,“這是很大的一筆錢,不是‘一點錢’。我可以用這筆錢做很多很多事,你放心吧。”
“可是你以前一部戲就能賺幾百萬上千萬……”喬蘭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怕惹簡希文傷心。
簡希文靠著衣櫃嘆了口氣:“所以我才對金錢失去了感知能力。”
喬蘭疑惑:“什麼意思?”
簡希文想了想,慢慢說道:“任和帶我去鎮上趕集的時候,我發現,原來一百塊就可以買很多東西。一個土豆絲捲餅才一塊五,一碗豆花才兩塊,二十塊錢就可以買一件衣服。這不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嗎?可我好像忘掉了,好像失去了對錢、對生活、對真實的感知能力。”
喬蘭有點聽不明白,但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就算最後我完全失敗,我還可以做一名音樂老師,可以到培訓機構教小孩彈琴彈吉他。再不行,我到任和的健身房上班,當個前臺當個文員我還是可以的吧?我根本沒有走到絕路,我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要好了。”
任和沒有講過一句大道理,沒有用勵志名言人生雞湯來安慰簡希文。他只是陪著簡希文,到山上住了一段時間。
但簡希文覺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間明白了很多東西。
任和說,簡單的事想得太多,反而變複雜了。
不要去想娛樂圈,不要去想人氣、利益、流量、粉絲、點選率,想想自己想做什麼,能做什麼。
事情就變簡單了。
那天晚上,任和回來得很晚。簡希文等他等得不小心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
任和沒有叫醒他,直接把他抱回房間。
被輕輕放在床上的時候,簡希文醒了,迷迷糊糊問:“幾點了?你怎麼這麼晚?”
任和親親他臉,說:“有點工作沒做完,你睡吧,我去洗個澡。”
簡希文睡意沒了大半,鼻子一酸,眼眶就紅了。任和馬上注意到了,神色焦急:“怎麼了希希?”
簡希文起身緊緊抱住任和,把臉靠在他肩上,哽咽:“我真的好任性,明知道你很忙,還讓你在山上陪了我那麼久……”
任和輕拍著他背,低聲說道:“你不任性,你只是遇到了一些難受的事。不是你讓我陪你,是我自己想陪著你的,希希。”
簡希文嗅到了雨後森林的氣息,令人安心,令人沉迷。他深深吸了一口空氣中森林、青草、水汽、泥土混雜在一起的氣味,胸腔鼓動,心跳得很快。
任和停下了輕輕拍背的手,緩慢地撫摸著他的背部,最後將溫熱的手掌停留在後頸處。
兩人的呼吸聲都變粗了。
任和的大拇指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揉過簡希文後頸的腺體。腺體很脆弱,也很柔軟,只是被揉了幾下,就紅腫了起來。
簡希文能感到腺體鼓動著,資訊素奔湧著,即將宣洩而出。
偏偏這時候任和吻了他。
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反覆舔舐吮吸溼潤的粘膜。
簡希文軟了,洶湧的玫瑰花香噴薄而出,充滿客廳。
任和一把抱起簡希文,踹開臥室門,徑自走了進去,隨即房門被重重摔上。
隔日,任和陪著他,到學校辦了復課的手續。很快,他就回學校上課了。
一開始簡希文還會擔心,還會想以後不知道怎麼辦,想自己真的還能唱歌嗎,想自己還能寫出歌嗎。後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