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旁的俱樂部經理湯明笑了:“什麼小孩需要你看兩個多月?有空帶他來俱樂部玩玩。”
“一言難盡。”任和說,“親戚拜託的,沒辦法。”
湯明把這幾個月俱樂部的事都說了一遍,沒什麼大問題。他跟著任和四年多了,任和一開始創業就帶著他,到今年任和突然說有事,完全放手把俱樂部讓他管了兩個多月。他心裡清楚,任和說“有事”,不管是真的有事還是假的,老闆確實在藉著這次機會考驗他。
他看老闆的意思,明年想要在東明市另一個區開一家分店。
如果現在表現好,很可能到時候他就是分店的一把手。所以任和不在的這兩個月他卯足了勁表現,現在任和視察了一遍,很是滿意,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說話也輕鬆起來。
“青春期叛逆少年?”湯明問,“不能夠讓你去帶沒斷奶的小屁孩吧?”
任和覺得好笑,想了想,說:“不能說是叛逆,就是有點任性。”
湯明想,都能讓自己爸媽頭疼到叫格鬥高手去震小孩了,不是有點任性,是非常任性吧?但他有分寸,不過問老闆的私事,只開玩笑道:“有空可以帶來我們俱樂部玩玩,練練格鬥,發洩發洩小孩子無處安放的精力。青春期的小孩,不知天高地厚,遭受一下毒打就好了。”
“太嬌氣了,恐怕不行。”任和說。
俱樂部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很熱鬧,特別是晚上。大部分顧客都是下了班過來鍛鍊身體,練練拳擊、格鬥。任和許久沒來,幾個俱樂部的教練抓住他,讓他跟運動員陪練了一下午。
等任和從八角籠裡出來,洗過澡吃完飯,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俱樂部樓下的健身餐廳生意也挺好,這是任和萬萬沒想到的。在自己家餐廳吃了晚餐,看了看廚房,他回了俱樂部的辦公室。
自從賣了房子創業,任和就搬進了辦公室住,他在裡面弄了一間小休息室,簡單的一張單人床、衣櫃,跟一個小浴室。
他對生活的物質要求很低,即使俱樂部跟餐廳已經上正軌了,他也一直沒有搬出去,覺得住在辦公室還挺方便。
俱樂部其他人都認為老闆是個工作狂,邵成益也一直勸他趕緊買個房子搬出去。
“住在辦公室像什麼樣?你這樣的,出去相親,人家一聽,都嚇得趕緊跑了。無房無車,還沒有一點生活情趣。別的不說,就說你這水杯,都用了十幾年了吧?還有你這衣服,出去相親能不能買套好的?別老穿打折的t恤!掙那麼多錢存在銀行幹嗎啊?”
任和一直不當一回事。
但是現在為了圓在簡希文面前說下的謊,他得去看看房子了。
第二天下午兩點任和去跟王宏朗交班,王宏朗在保姆房打了一天的遊戲了。
兩點半簡希文要出門,任和在電梯旁等他。
簡希文的每次出行,不管是走紅毯,還是隻是去喝個咖啡,都必須穿得時髦囂張,時時刻刻彰顯自己是巨星。
他今天一出門,著實有些把任和震住了。
銀色上衣,黑色破洞褲,銀色跑鞋,搭一個把半張臉擋住的黑色大墨鏡。
跟科幻電影裡走出來的人似的,這一身到街上,回頭率百分百。
簡希文從墨鏡後瞧欲言又止的任和,等著任和對他這一身打扮發表意見。等了半天,從電梯等到停車場,任和都保持沉默。
不要說任和這樣的圈外人,他的日常穿搭,都經常把喬蘭、關嘉茂這些圈內人驚到。如果今天喬蘭看到他,肯定會說他能不能低調點,只是去公司開會,不要整得跟走紅毯一樣。
“今天你來開車吧。”簡希文說,“我不想摘下墨鏡。”
任和先說了好,又問:“眼睛怎麼了?”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