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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真:不想理我嗎?】
【一真:記得好好吃飯,多喝水。】
【一真:有任何事記得聯絡我,任何時間都可以直接打電話。】
【xx:聯絡你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關心我。】
【一真:怎麼了】
【xx:吃不下飯。】
任和的電話打了過來。
簡希文趴在床上,任由手機鈴聲響到自動結束通話,不接。等手機 撩撥
手機那頭繼續沉默。
簡希文氣得想掛電話,又捨不得,只好抱怨:“明天我還得再打一針二級抑制劑,肯定更難受。”
任和終於出聲了:“為什麼還要再打一針?”
簡希文心思又浮動了,聲音像麥芽糖,又甜又粘:“不知道為什麼,第一針沒起作用。今天我的資訊素都飄滿了房間,而且——”
簡希文停了停。
任和追問:“而且怎麼了?還有什麼異常嗎?”
簡希文聲音輕得像一陣霧,從手機那頭飄過來,籠住了任和,讓他心神不寧。
“而且資訊素的味道越來越濃,跟平時不一樣,像發情期時的資訊素。以前上生理課的時候,書上說,特殊時期的資訊素味道,可以順風飄出幾百米遠。真的嗎?你說,我的資訊素會不會被其他人聞見?”
當然不會。
那是在空曠的野外,氣味無從遮掩,才會飄出幾百米。
現在簡希文待在堅固的房子裡,一層只有他一戶,資訊素味道飄散到其他層的機率接近於零。
但是,一股難耐的煩躁從任和心底盤旋而上。
他從來沒有這樣煩躁過,就是站在八角籠裡,面對強大凶狠的對手時,也沒有這樣煩躁。
那是一種無法容忍自己所有物有被別人奪走的可能性的煩躁,一種自己的oga被別的alpha聞見味道也不行的煩躁。
掛掉電話後,任和吞了一片抑制劑。
簡希文很委屈,認為自己的發情期對任和毫無影響。不是這樣的,他對任和的影響大到可怕。
明明兩個人距離很遠,根本不在同一個空間,可任和心煩意亂,幾乎什麼事都做不了,連俱樂部也沒法去。
早上他去了一趟,陪練的時候不自覺散發威壓,把同為alpha的運動員都打趴下了。對方一臉懵,被任和的威壓壓得莫名其妙。最後任和是被其他員工勸回家的,大家認為他可能易感期要到了,才會如此煩躁,讓他回家休息。
可是他一無事可做,本能就蠢蠢欲動。
想跑到他的oga身邊。
而簡希文還在點火,將自己的微信介面截圖,發給任和。
【xx:今天跟我顯殷勤的alpha就有這麼多,我要回復哪一個呢?人家肯定不會像你一樣晾著我。】
任和煩躁地點開截圖,看見長長一排未讀新訊息,最上邊的卻是已讀沒有新訊息提示的任和賬號。
【一真:你把我置頂了?】
被戳穿了的簡希文不回覆了,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又出現。
【xx:把你的微信介面截圖給我看。】
任和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做了。
【xx:你沒有置頂我???】
【一真:有新訊息自動會跳到最前面的。】
【xx: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現在就把我置頂。】
任和依言把簡希文的賬號置頂了,並在簡希文的要求下,截圖給他確認。
簡希文沒回復。
任和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有回覆。
任和問他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