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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身後的馬車很快離開,逐漸遠離。
溫明蘊忍不住舒了一口氣,得虧她穿得晚,前太子那會兒的動盪年代已經過去,這要是讓她穿成趙雅茹,乾脆一頭磕死得了。
雖然她在車上說一些富含哲理的話,那是一套一套的,但實際上心裡都在想,這是什麼樣的狗屎人生。
親兒子被老公給調換了,看樣子還存著逼不得已的苦衷。
而趙雅茹對程亭鈺這個所謂的“野種”也是感情複雜,明明應該是滔天的恨意,可是趙雅茹在車上,卻從來沒說過恨程亭鈺,她更多的是責怪程宗然。
甚至提起程亭鈺時,趙雅茹的眼神之中,除了負面情緒之外,還能看到幾分柔軟和慈愛,十分的複雜。
溫明蘊的視線中出現了兩匹高頭大馬,戴著面具的武鳴將軍十分好認,他顯然也看到了溫明蘊。
“籲——”男人並沒有讓馬跑過來,而是忽然勒緊了韁繩,直接停下。
“老大,你真的為了追她啊,程亭鈺只是幌子嗎?”於鍾緊跟其後停下馬,一邊打量溫明蘊,一邊嘖嘖稱奇,嘴上還不忘調侃。
他這心裡更是不停地嘀咕著:老大這跟著人家的舉動,怎麼看都透著不清白。
難道鐵樹要開花了?怎麼還對著一個有夫之婦啊?
他是著實想不通,正猶豫著要不要張嘴勸一勸,倒不是他很有道德感,而是武鳴畢竟擔著戰神之名,若是和有夫之婦搞在一起,只怕皇室這幫廢物要把他釘在恥辱柱上,對兩人的聲譽都有極其不好的影響。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武鳴就已經開口吩咐道:“去買點燒餅過來。”
於鍾已經做好“直言上諫”的準備,結果這句話讓他有些發懵,下意識地下馬,牽著韁繩往旁邊鋪子走。
不遠處就有一排吃食鋪子,賣燒餅、包子、小餛飩的等等。
他還沒走過去,鼻尖處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讓他空空如也的肚子都咕咕叫起來,非常應景。
溫明蘊被紅楓攙扶著,站在街邊,紅楓忍不住不停地張望。
怎麼回事兒,明明讓程府馬車跟在後頭,為什麼還不見蹤影?
夫人乾站在這裡,也著實尷尬,她都在考慮是否要去隔壁茶樓坐一坐。
“不著急。”
“奴婢是怕有不長眼的人來打擾您。”紅楓輕聲開口。
這街邊雖熱鬧,但是也經常有地痞無賴閒逛,就怕有人不長眼,還徒惹閒話。
“你怕什麼,那位在這兒,別說地痞無賴,黑白無常都不敢來。”溫明蘊輕笑一聲,還開了個玩笑。
一直繃緊神經的紅楓,因為太過緊張,都把一尊戰神給自動忽略,如今被自家夫人一提醒,才瞬間反應過來,頓時眉開眼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夫人說得是。武鳴將軍留在這裡作甚?是看見夫人在此,所以——”紅楓未說完,但是意思很明顯。
“他應該是想吃燒餅了。”溫明蘊抬了抬下巴。
果然,片刻後,就見於鍾一手牽著馬,另一隻手提著燒餅走了過來。
程府的馬車終於姍姍來遲,紅楓立刻撩起車簾,臨上車前,溫明蘊回身,衝著武鳴輕輕點頭致謝,才被攙扶著上車。
馬車逐漸駛遠,於鍾手裡的燒餅都舉老半天了,也不見他接過。
“將軍,您往哪兒看呢,燒餅在這兒呀!”於鐘不滿地提醒道。
他都恨不得親自上手,去把那人的視線扭過來,當然他也只敢放在心裡想一想罷了。
“你自己吃吧。”武鳴甩下一句話,騎上馬直接一甩馬鞭就衝了出去。
“哎,你不吃讓我去買作甚?老於我愛吃肉,不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