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蘊嗤笑一聲,直接轉身正對著他,抬手就去掐他的臉。
“我怎麼不信呢?明明昨日我的夫君還不是這個樣兒,我懷疑你是賊人假扮的!”她邊說邊加大了力氣,彷彿在揉麵一般。
程亭鈺那張俊俏的臉,在她手裡被捏成各種形狀,鼻子一會兒弄成豬的模樣,一會兒又被捏在一起,跟玩玩具似的。
“昨日讓你受苦了,夫人,我已經知錯了。”程亭鈺連忙討饒,伸手圈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腰,完全是安撫。
“滴血驗親是怎麼回事兒?你當時在現場嗎?”溫明蘊終於鬆開手了。
男人的臉上瞬間紅紅的一片,明顯是被她捏出來的。
“咦,你可真是不負小白臉之名,就這麼掐幾下,當場就留紅印了。嘖嘖,程亭鈺,你這種體質容易露馬腳哎。”她看到之後,當場笑出了聲,忍不住又掐了兩把,瞬間她掐的地方又紅了。
男人卻不以為意:“除了你能這麼掐,還有誰能摸到我的臉?完全不會露出馬腳來,多謝夫人關心。”
他邊說邊把注意力放在手上,兩隻手放在她身上,從腰上逐漸往其他地方轉移,掌心的觸感逐漸變得柔軟起來,錦被偶爾被掀開時,隱隱帶出一股甜甜的馨香氣息,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溫明蘊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嘖,說正經事兒,不要行這種不軌之舉!回答問題。”
程亭鈺不再亂摸,輕咳一聲,故作正經地道:“夫人無回我了,為夫只是見你太過勞累,想要幫你按摩一番,活血化瘀,提起醒神。”
溫明蘊立刻丟給他一個白眼:“認真點。”
“滴血驗親的時候,姜院判也在場,自然是請他幫忙的。他藉著診脈的遮掩,把明礬放到影十三的手裡,水中加了明礬,血液都會融在一起。”程亭鈺認真解釋道。
溫明蘊點頭,這算是解了她心頭一大疑惑。
“還有呢?把你能交代的,就都交代了吧。”她倒是省事兒,不再一一詢問,反而把難題拋給他,讓他主動交代。
一副就看他想說多少了,他們之間的信任就要多少。
男人忍不住苦笑,整個人湊過來,輕輕撞了一下她的腦門,發出“嘣——”的悶響。
溫明蘊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撞我作甚?”
“我在讚歎夫人棋高一著。”
“昨日在馬車裡,趙氏與你說了什麼?”他問。
溫明蘊的眼神與他相對,男人臉上很認真,之前戲謔玩鬧的表情全都收斂了起來,呼吸都放緩了,顯然是有些緊張。
“她沒說太多,只說你不是她生的。她很懂分寸,根本不可能瞎說別人的秘密。”溫明蘊對趙雅茹的評價很高。
程亭鈺點頭:“程章那老傢伙猜得挺準的,我的爹孃曾經貴不可言。”
他的話音剛落,溫明蘊就直接僵在當場,她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大腦在飛速轉動。
昨日的光明殿上,程國公後來牽扯到前太子一事,小輝子根本不敢洩露出去,五公主倒是敢說,只是當時情急,溫明蘊知道得並不詳盡。
原本她該一頭霧水的,但是當程亭鈺後半句話說出來之後,她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猶如醍醐灌頂。
在古代,能以“貴不可言”形容的,唯有皇室正統。
“你——”溫明蘊怔怔地看著他,顯然很難想象,他順口就將這樣大的秘密說出來了。
怪不得程亭鈺之前都把所有財產交給她了,對於他的真是身份卻隻字未提,原來是不能提。
簡直要把這片天給捅破了。
溫明蘊的腦瓜子嗡嗡作響,她一時之間心潮澎湃。
一會兒是激動,男人願意將這樣大的秘密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