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殿上之人,並沒有與他朝夕相處的人,所以根本發現不了,其實他是個贗品。
“此事——”皇上似乎還有些遲疑。
影十一緊接著道:“若是其他人誤會,可讓草民去解釋。草民心跡已明。”
“既然你如此決心,朕自然不好拂你的意。薛德,傳召兩位丞相進宮。”
“皇上,不可啊,萬萬不可!我程家上下總共一百多口,其他人皆不同意。他才一個人,就這麼張口胡說,怎麼能聽他胡言?”
程國公就差對著九五之尊開罵了,這狗皇帝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程亭鈺說削爵位就削,他算什麼東西,又不是太上皇,皇上做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當然實際上他也能猜出幾分,皇上巴不得這天下的大世家,全都妻離子散了,那麼之前分配給他們的土地、房屋都能充公了,就算這些拿不回來,之後也不用再給他們發錢了。
這些爵位,有一個算一個,朝廷都是要發錢的,雖然是百姓稅收,但是程家又不是皇上的親人,他一點都不想養。
就像程國公府這樣,程宗然這麼意思,現存的四代同堂幾個男人,沒一個對朝廷有用的,完全就是在養廢物,皇上是巴不得一分錢都不掏。
程國公見皇上不說話,好似沒聽到一般,又把炮火開向武鳴二人。
“你二人不愧是從北疆出來的,常年與北魏打交道,只怕把他們那些土匪窩子的壞習氣,學得十全十,別人家的事情,干卿何事,為何左一句右一句,沒完沒了說個不停,惹人厭煩,我看——”
如今這局面,程家的國公之位都快丟了,直接變成白身,這對程國公而言,莫過於致命的打擊,簡直比死還難受。
都到了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他自然沒什麼理智可言,不過他也知道皇上不能罵,更不敢刺激程亭鈺了,萬一惹惱了這小畜生,他再說一些更加匪夷所思之事,比如要他們全家挨杖責什麼的,那可更加不可挽回了。
因此他只敢把火洩到武鳴二人身上,他可記得,要不是於鐘不停地攛掇維護程亭鈺,武鳴更是直接提出那種鬼建議,程亭鈺也不可能被引導成這樣。
“咔咔——”於鍾忽然抬起手,開始捏起了拳頭,骨節碰撞時發出了輕微的細響,這在大殿內聽得尤為清晰。
程國公叫罵的話還沒說完,就忽然聲音變弱了,其實也退縮了許多。
“皇上,程國公這麼叫罵,看起來不只是殿前失儀,而是像要行刺的。微臣和離懷疑,他懷有不臣之心,請求暫時將他捆起來觀察,免得他突發瘋病。”於鍾真誠地建議。
程國公氣得跳腳,張嘴似乎要罵得更難聽,但是他一轉頭,察覺到皇上詭異的沉默,瞬間不敢罵了。
經過方才那一番波折,皇上明顯徹底不信任他,甚至還對他十分厭惡,已經生出要站在程亭鈺那邊的心思,他如果再這麼上躥下跳,完全就是火上澆油。
他徹底閉上了嘴,殿內也恢復了一片寂靜。
“於愛卿,看樣子是你多慮了,程國公已經冷靜下來了。”皇上慢條斯理地開口,彷彿是在調侃。
於鍾立刻拱手:“皇上所言甚是,是臣誤會了。”
“皇上,刺客既已伏法,臣等告退。”武鳴主動請辭,顯然是不想再摻和程序家的事情裡面去了。
倒是於鍾愣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不情願的神色,他還想看熱鬧呢。
不過老大已經發話,他自然也不可能留下來,只是跟在後面行禮。
“兩位愛卿,不等結果出來再離開嗎?也算是有始有終。”皇上輕聲詢問了一句。
“微臣對別家的事情不感興趣。”武鳴直接拒絕,遲疑片刻後,又再次開口:“再說程國公情緒激動,看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