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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武鳴戰神回京,徹底壓制住北魏的囂張氣勢,再加上幾次設宴,武鳴帶回來的北疆武將們,始終壓著北魏武人打,之前一直沒能開啟的兩國和談,終於可以雙方坐下來,進行彼此對話。
於鍾得知此事的時候,直接拍著桌面大聲痛罵道:“笑掉人的大牙,合著我們將軍不回來,北魏那群人說不談,大燁王朝的臣子們就由著他們,這不就大魚大肉白養他們嗎?”
“那些文臣對待我們,挑三揀四,眼睛都長在頭頂上,動不動就說我們野蠻人粗鄙不堪,結果一遇上北魏那幫子真土匪,瞬間就慫了,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媽了個巴子的,要不是和北魏有血海深仇,老子都恨不得去投敵當大爺!”
他是北疆人,有記憶的時候,這個地方就連年被北魏侵擾。
只要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死人。
他接連送走了所有親人,成了孤兒,但是北疆最不缺的就是孤兒。
在那樣一個死人跟喝水吃飯一樣正常的地方,沒有人情道德,也沒有律法約束,就看誰的拳頭硬。
武鳴戰神沒有出現的時候,那裡是一片人間地獄。
不止北魏搶百姓的東西,當地的貪官汙吏更是各種搜刮,在這種不吃人就被人吃的情況下,良民逐漸變成暴民,直至所有文明制度崩壞。
打北魏,打朝廷,打土匪的,各種組織興起,但是沒有扛得住的領頭人,大部分都是為搶劫找藉口,扯大旗。
像於鍾這種孤兒和流浪漢,就是被拉攏去充當炮灰的存在。
當然能活下來的人都不是蠢蛋,那些組織想在打仗的時候讓他們頂在前面,他們也利用這些組織混口飯吃,吃完飯就找機會跑路,這仗誰愛打誰打去。
遇上混飯行情好的時候,於鍾曾經在同一天,當叛軍打朝廷,再當義士打土匪,之後又去應徵民兵打北魏,說句不好聽的,一天之內三姓家奴都當過,那天都吃撐了。
他說得是一時氣話,但也反應了內心的極度不滿。
武鳴將軍就坐在旁邊,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
對上那張鐵製面具,於鍾瞬間縮了縮脖子,陪著笑道:“將軍,您知道我的諢號,於大鬍子,最愛胡說八道,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肯定是跟著您混得,讓打誰就打誰!”
他沒有把話說死,其實不止朝廷懷疑武鳴要反叛,他們北疆這些跟著將軍出生入死的人,大半也在心裡嘀咕。
但他們不是害怕,而是無比的期盼。
就是因為有這鳥皇帝在,心眼比雞屎還小,處處與他們為難,乾脆推翻了他,讓將軍當皇帝,定都北疆,天天打北魏。
“少說廢話,這裡不是北疆。多少人等著抓把柄,你別把小辮子往人手裡送。”武鳴冷聲警告了一句。
“是,我先忍著,等下回就我們兩人了,我再說。”於鍾馬上點頭應答。
武鳴詭異的沉默了,也不知道他這是服從命令,還是在陽奉陰違。
和談進展得並不順利,北魏人的氣焰仍然十分囂張,大燁朝的文臣們,嘴皮子的確很溜,引經據典也是一把好手。
但是國力才是根本,大燁朝被北魏壓著打了這麼多年,他們又遠離北疆,所以記憶中北疆還是那個民不聊生的地方,他們對北魏仍然有諸多恐懼,甚至留下許多心理陰影,毫不意外的受制於人。
當 蝗蟲過境
國公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