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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徐侯府怎麼盯上程家的財產了?徐家不該這麼眼皮子淺吧,為了三瓜倆棗和程家交惡。程夫人還是娉婷的至交好友,徐錦墨竟是不怕得罪娉婷?”皇上稍微有了些興致,繼續追問道。
“這——”薛德有些遲疑。
“有話就直說。”皇上不耐地催促道。
“皇上,您忘了,徐世子之前得太子欣賞。”薛德沒敢繼續說下去,只是提醒了一句。
皇上微醺的腦子,逐漸恢復清明,想起了此事。
錦衣衛當初調查過,關於皇上生病期間,不少世家朝臣忍不住,已經私下站隊,徐侯府選擇了太子,徐錦墨還一躍生成太子心腹,儼然太子黨黨首。
皇上冷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還沒上位呢,就開始惦記著別人家的家財。程家就剩一堆老弱病殘,連爵位都沒了,他還要趕盡殺絕吃絕戶,朕看他是想造反!”
這回皇上罵得就不是徐錦墨了,顯然是東宮太子。
九五之尊正罵著,有個小太監來通傳:“皇上,太子殿下讓人送了醒酒湯過來,讓您不要太累。”
結果這碗湯剛端過來,就被掃落了。
“混賬東西,我還沒召見程家夫婦呢,他就開始害怕了。呵,本來朕不想理會,今日還得給他一個教訓。讓程亭鈺準備一下,一起參宴,朕倒要看看朕這好兒子,還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皇上並不覺得這是太子在關心他,反而因為太子關注他的行蹤,更加惱怒,決定要敲打一番。
很快,皇上就回了殿內,還領了個人進來。
“這是程將軍的兒子,他身子不好,路上走得慢了些,這會兒才到。坐吧。”皇上親自替他解釋,面上看不出什麼特殊的表情,但是語氣裡卻透著幾分親和。
程亭鈺輕咳了兩聲,在宮人的引導下入座,並且很上道地舉起酒杯,向諸位致歉:“程某來遲,敬諸位一杯賠罪。”
他說完就一仰脖,將酒灌下,瞬間就咳嗽起來,臉色都是通紅一片。
再現追蹤
程亭鈺這副狼狽的表現,立刻引來幾聲嗤笑,甚至都未曾壓低,讓旁人聽得清清楚楚。
至於北魏使團,自有幾個眼高手低的人,大笑出聲,奚落的樣子十分明顯。
“大燁皇帝,今晚的宴席很重要,如果我沒記錯,這位程姓男子如今已是白身,既不是我北魏好男兒,也不是世家之人,你讓他進殿是有何用意?”
葉利揚自然是認識程晏的,這小白臉的一副好相貌,把葉麗莎勾得團團轉,他的妻子更是與葉麗莎有舊怨,雖說葉麗莎已經死了,但是這仇恨還在,程亭鈺又送上門來,他不踩兩腳才叫怪事。
“大概是皇上見氛圍太僵硬,所以讓他來調動氣氛的。大燁皇上,您真是用心良苦,今晚的歌舞一般,但是程家這位病秧子一杯醉倒,倒是很有意思。”奇多緊跟其後。
兩人一唱一和,徹底把程亭鈺架起來,周圍嗤笑聲陣陣。
皇上臉色也不佳,他冷冷地掃過太子,要不是被這個逆子氣混了頭,他也不至於這時候帶程亭鈺進殿。
實際上剛坐下來,他就察覺到不妥當,但這時候也沒有讓人離開的道理。
太子和徐錦墨看見程亭鈺被奚落,心裡也頓覺痛快。
原本太子對程家的家財並不感興趣,是徐錦墨提到,他才有所關注,他把此事全權交給徐錦墨之後,心裡想著程家若是聽聞給太子辦事,定是覺得十分榮幸,雖不至於將家財雙手奉上,但也一定有所表示。
可惜他的想法被瞬間打臉,程家根本不領情,哪怕徐錦墨都使出了下三濫的手段,程家也沒低頭,寧願所有鋪子關門不賺錢,也絲毫沒有花錢消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