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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院判的聲音沒有壓制很低,屋外的人也能聽見。
溫博翰再也忍不住,抓住蔡耀輝一拳頭就揍了過去。
只是他原本年紀大了,還是個文弱書生,哪怕使了全部的力氣,依然打得不夠重,他也不過癮。
蔡耀輝一見岳父氣成這樣,不僅眼眶通紅,甚至都開始抬手打人了,當場就躲開了,並且還不忘賠罪行禮。
“混賬東西,明霞都懷胎七個月了,一直很穩當,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是不是你家有人想害她?”
“岳父大人息怒,小婿真的不知道是誰害了明霞,不過方才三妹說是在院子裡抓了一個使壞的下人,興許就是那人動的手。”
蔡耀輝整個人都很緊張,隨時保持著逃跑的姿勢,但凡溫博翰再來,並且大張旗鼓地讓今福把人發賣了,顯然又是想表衷心。
“蔡耀輝,我要的害了明霞的兇手,不是你隨意指出來的替罪羊!”溫博翰冷聲喝道。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蔡耀輝的推脫之意,他巴不得趕緊把髒水潑出去,似乎準備處置了這個連面都沒見過的刁奴,就匆匆收場一樣。
這是溫博翰絕對無法容忍的,他不能允許他的女兒被這樣對待。
但同時蔡耀輝越是這麼著急,在場的溫家人心裡越涼,這代表著他想維護那個兇手。
“爹,您彆著急,無論是謀害二姐的真兇,還是那個刁奴,都逃不掉。既然二姐夫都已經開口了,綠荷,你陪著今福去,把那刁奴賣了。”
“是!”綠荷福身行禮。
今福連忙跟在綠荷身上,再次走向那柴房。
那個麻袋女人還在掙扎,只是卻說不出話來。
今福也還算機靈,都不敢勞煩溫明蘊帶來的小廝,直接從蔡府叫來幾個常隨,讓他們把這刁奴抬上了馬車。
綠荷與他們一同上車,顯然是要親眼瞧見他把人給賣了。
劉大夫收完針,姜院判的藥方也開好了。
溫明蘊直接把方子交給自己帶來的小廝去抓藥,很顯然她根本不信任蔡家人。
湯藥熬好之後,灌下去兩盞茶功夫,溫明霞就睜開了眼,只是她整個人非常虛弱,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溫家的女人們都進去了,蔡耀輝本來也想進去,卻被溫博翰擋住了。
“明霞剛醒,恐怕虛弱得很,讓她們娘幾個安撫她一番再說。”
蔡耀輝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對上岳父冰冷的表情,根本不敢提出異議。
“孩子呢?”溫明霞開口的 東窗事發
“我聽見聲音了,是不是娘子醒了?”
外面傳來蔡耀輝迫切的聲音,他顯然很想衝進來,但卻被人攔住了。
溫家幾個女人聽到他的聲音,頓時臉色都陰沉下來,哪怕如今事情並未真相大白,但是溫明霞在自己家小產,除了身邊人對她動手,幾乎沒有其他的可能。
“之前霞兒那麼兇險,他卻把這院子封了,不讓任何人通知我們,現在叫得起勁有什麼用,裝給誰看?若不是他耽誤了,早早把姜院判和劉大夫請來,說不定霞兒還能少受些罪!”
陳婕沒好氣地叫罵了幾句,都不需要什麼證據,光看蔡耀輝之前的表現,都能猜出來,這其中若是沒有鬼才叫怪事呢!
“娘,您息怒,等把那些騙子們都抓到了,看他還怎麼抵賴!”
溫明蘊安撫了幾句,衝著溫明珠使了個眼色,把這裡交給大姐,她就退了出來。
“三妹,我娘子如何了?她是不是醒了?”
蔡耀輝看見她出來,立刻快走幾步,雙手作揖,一副真誠關切的態度。
溫明蘊看見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做這些表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