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問:“受保護費說要先攤子的那人,你可知道。”兩文錢一串的糖葫蘆,他給了五文:“多的是賞的。”
攤位聞言,忙接過,應道:“知道,是廖三。每隔個幾天,都會帶人來這裡收保護費,不給就掀攤子,更甚者是打人。”
謝衍點了頭,拿了糖葫蘆便轉身朝牛車走去。
掀開簾子入了馬車,卻見明毓垂著頭端坐著不說話,兩隻手則緊緊地摳著掌心,仔細看便會發現她雙肩也緊繃著。
謝衍上了車,在她身旁坐下,攬肩把她輕擁入懷。
明毓身體漸漸放鬆了,她說:“我看見那個人了。”
上一世把她推進了湖中的人。
謝衍:“我也看到了,放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生我也容不了他。”
他低聲與她說:“他會是我調查的下一個案子,在你之後,抓他的人來告知我他所犯的罪,可追溯到十年前,可判他死刑。”
明毓聞言鬆了一口氣,情緒緩和,也小聲與他隱晦議論:“那是最好,那一回被他害得不止一人,不能讓他活著繼續害人。”
謝衍點頭:“自然。”
自然不會放過,上一世他能殺他一回,他就能再殺一回。
對於妻子的事,他沒有上一世恩怨,這一世不追究的大度。
謝衍想起她方才的模樣,關切的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明毓輕輕搖頭:“我沒什麼事,就看到那人時,有一會的心裡發堵難受,但聽了你的話後,心裡暢快了。”
謝衍把手中的糖葫蘆遞到她嘴巴:“吃些酸甜的,心情也會好一些。”
明毓接過咬了一口,臉上也綻出了笑意。
謝衍握上她的手,十指緊扣:“咱們歸家。”
明毓把方才再見到那人的糟心拋之腦後,笑應:“好,咱們回家。”
她笑吟吟地靠在他的肩頭下,下邊則是他們相扣的十指。
歸途,明毓絮絮叨叨的說起鋪子做什麼生意,怎麼裝潢,怎麼吸引客人。
又說起等景煜長大了,討媳婦的聘禮就靠著這兩間鋪子了。
謝衍不止應,還會與她提一些意見。
他們說的都是生活上過日子的瑣事。
而屬於他們的好日子,也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