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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和他見一面……
簷角的雨水滴答落進水缸,落了一年又一年,春去秋來,睡蓮開了又敗,那個小男孩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想起來了,”張謹言眼中的迷茫一閃即逝,拳頭一握忿忿道,“那段時間我爸欠了賭債,丟下我們三個自己逃跑了。”
後來這一家孤兒寡母被上門要債的地痞流氓糾纏得無法忍受,帶上全部家當連夜坐火車去了其他的城市。
那時張予川的身體還在醫院臥床養傷。
幾年之後風波平息了,張謹言的媽媽再婚,隨 小助理(二十四)
32
這一夜,張謹言被妒火滔天的張予川折騰到天矇矇亮才睡過去。
與其說是睡過去的,不如說是被幹暈了……
慘烈得無法用語言描述。
於是張謹言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他甩了甩頭,迷迷糊糊地用手臂支撐著上半身坐了起來,就這麼一動,腰頓時痠痛得彷彿被一整列火車碾過!
“嘶——”張謹言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你醒了。”一雙手從身後環抱過來,接踵而至的是溫暖的懷抱和一個落在耳朵上的吻,張予川清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嗯……”想起昨天夜裡瘋狂的場景,張謹言面頰一熱,不敢回頭看他,沒話找話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張予川用嘴唇蹭蹭他的脖子,聲音有一點疲憊,但更多的是溫柔:“我一夜沒睡。”
被活活幹暈的張謹言:……
這是什麼逆天的體力啊!
“我一直在讀你的夢,”張予川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把臉朝向自己,手指在臉上輕柔地滑過,漆黑的眼瞳中泛起深深的笑意,“你夢見我了。”
張謹言努力回憶了一下,但是夢境支離破碎,只能隱約記得幾個小片段,但好像的確是夢見張予川了。
“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只是想告訴你,每次我在你的夢裡出現時,”張予川的指尖碰了碰張謹言的嘴角,“你都會笑……”
“喔。”張謹言面色淡淡的,心裡卻甜得亂七八糟。
戀愛的感覺真的不能再好!
張予川眉毛輕輕一揚,補上下半句:“笑得連口水都流出來。”
張謹言臉一黑:……
老公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
張予川低笑,起身道:“我把早餐端過來。”
於是一分鐘後,張予川端著一個托盤進來,把上面的東西放在床頭櫃上,香氣撲鼻的牛肉蛋花粥和幾碟精緻的小菜,還有一大杯鮮榨果汁。
“我已經吃過了,”張予川說著,輕輕撥開張謹言伸過去拿湯匙的手,搶先拿在手裡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道,“我餵你。”
張謹言乖乖地張嘴吃了一口粥,浸飽了肉汁的軟糯米粒在口中一碾即化,喚醒了飢腸轆轆的胃。
“合你口味嗎?”張予川又夾了一口小菜餵給張謹言,“不喜歡的話明天換人做。”
張謹言飛快道:“不用換,做得很好吃。”
可以,這很寵溺!
張予川淡淡道:“只寵你一個。”
那張俊美的面容仍存留著幾分冷意,即使說著情話,眉梢嘴角都彎起眷戀的弧度,也擋不住那份與生自來般的寒冽,可這麼一個人,卻偏偏會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張謹言默默嚼著東西,感覺自己這輩子已經死而無憾了……
呵,你這心機深沉的小妖精,就是想把寡人……臥槽住腦!
還不是很適應心音可以被對方聽見的這種設定,張謹言習慣性地腹誹到一半,就急忙掐斷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