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狗兒還是搖頭。
諾凝眉頭微皺,不可能啊,按理來說這一天一夜,施術者應該會跟狗兒接觸的才對,不然的話他要怎麼回到自己家呢?
這麼想著,諾凝才想起來什麼,轉頭看向顏靜楓。今天你說你去祠堂幫忙寫訃告和輓聯?
顏靜楓愣了愣,點頭說:對。
為什麼要你寫?諾凝問她。
顏靜楓解釋道:因為陳村長說村裡識字的人並不多,所以拜託我幫忙寫一些東西。
諾凝問她:那燈籠上的【奠】也是你寫的?
那倒不是。顏靜楓解釋道:這個村裡似乎有規矩,【奠】這個字必須由村裡聲望最高的長輩來寫才行。
是陳村長寫的?
不,他也不識字。
顏靜楓說:是村裡的神婆寫的。
32、
密雲飄過, 即便是再黑的天也終究有明亮的時候。
如果說在貧瘠並且落後的村莊裡還有哪個地方一直點著燈,那麼久只有一個地方村裡的祠堂。
二樓的祠堂裡一直都供奉著村裡長輩們的牌位,每天都會有人上香, 祈求風調雨順家家戶戶安康喜樂。
昨日又死了人, 今天晚上的祠堂裡一直都點著一盞長明燈。
一個枯槁的人影跪在地上,她雙手合十緊閉雙目, 一身黑色的袍子披在肩膀上,兜帽之下看不清楚她具體的模樣,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她鬆弛的面板,和乾枯的雙手。
長明燈就放在供桌上,在夜風的浮動下忽明忽暗,把屋內的人臉襯托的格外陰森。
萬事俱備。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兜帽下傳了出來, 她緩緩地說:等到五魂歸位,我就可以把你召喚出來了。
那人撩起自己的兜帽,抬頭看著眾多牌位, 說:五十年了, 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
神婆跪在地上看著那長明燈,只要這盞燈熄滅, 就是五魂陣開啟的時候。
只不過今天晚上比較奇怪, 這盞長明燈在子時已經亮了快一個時辰, 一點都沒有熄滅的徵兆, 讓她分外疑惑。
之前四次都是剛過子時就熄滅,魂魄到了他們自己該去的位置, 便會永遠被困在那裡,再也不能出來。
這也是五魂陣最重要的一個步驟,讓魂魄在固定地點留守,出不得進不得。
噠
神婆豎起了耳朵, 看著那長明燈小小的爆炸了一下,卻繼續燃燒著。
她眉頭緊皺,深陷下去的眼眶看起來格外詭異。
今天似乎有點奇怪,神婆看了一眼窗外,她今天要去陳三家看一看。
扶著柺棍站了起來,她推開祠堂的門,沿著木樓梯走了下去。
夜深人靜的夜晚並沒有人會出現,這個村子的人很迂腐,他們甚至會因為省錢連燈都不點,倒是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
神婆披著黑色的袍子走在村間的土路上,她遠遠的就看到那兩盞明晃晃的白燈籠掛在盡頭。
等她走過去,抬頭端詳了那燈籠很久,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是沒開門嗎?神婆抬起手,放在陳三家門口,緩緩叩響了房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深夜裡顯得格外刺耳,神婆等了一會兒,並沒有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
的確奇怪。
自己在燈籠上做好了標記,那孩子的魂魄肯定會在子時前來,到那個時候他就會敲響陳三家的房門。
看陳三今天的態度,即使自己怎麼勸說不讓他開門,他在聽到自己兒子敲門後也會開啟。
這是人之常情,也是她所需要的。
父母的期望與絕望混雜在一起,能夠產生一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