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醒, 於大夫倒是一直挺精神。
齋新雪說:那就去問一問於大夫吧。
當眾人結合了於大夫那斷斷續續的話,和顏靜楓他們遇到的情況, 總算理清楚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於大夫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他即便是妖也不是海逸他們的對手,被海逸一刀砍中了胸口,毫無還手之力。
說,誰派你到這裡來的?海逸拎起於大夫的衣服,把人從地上拽起來:你還知道其他妖邪的藏身之所嗎?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可以給你個痛快。
於大夫滿口鮮血,他痛苦的搖著頭:我在這裡只是想開個醫館而已,和其他的妖族從不來往, 三位的話老夫的確聽不懂。
呵, 到這個時候了還嘴硬。海逸一甩手把人扔到了角落,砸碎了幾個櫃子之後拎著紅色的刀走了過來。
還未等於年反應過來, 海逸便抬手握住了他的腳踝, 直接擰斷了於年的一隻腳。
啊
於年抱著自己的腳痛苦的大叫, 可週圍都是斂音術的施展範圍, 於年此刻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
海逸捏住了於年的脖子,低頭看著他:疼麼?後面還有更疼的。
之後, 海逸三人一起捏斷了於年的腳骨,在他身上留下了無數的血痕,那種痛苦的感覺跟凌遲也差不多。
正當於年因為疼痛快陷入昏迷的時候,他看到自己的醫館角落有一團霧若隱若現。
那個時候於年還有一些意識, 他不明白自己的醫館裡為何有霧氣,可當那團霧氣逐漸變濃,然後變成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女人一身紅色的衣服,銀白色的長髮,就站在海逸三人身後,看起來如同鬼魅。
起初那三個人都沒有發覺自己身後多出一個人,可當他們準備挑斷於年筋脈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人悠悠的聲音傳來。
你們好狠的心啊,竟然這麼折磨一個弱者。
三人回頭才發現身後站著的竹嶼,她站在原地輕笑:老先生,您忍一忍,剛剛這群人怎麼對你的,我就怎麼欺負回去。
海逸眉頭緊皺,拎起自己的紅色長刀:你是魔族?
鼻子很靈啊。竹嶼笑道:記住我的味道,以後在黃泉路上還能有一份念想!
大家聽著於大夫的這番話,都忍不住皺眉。
照這樣看,那個魔族的女子,是在救你?齋新雪若有所思的說:她為什麼要救你?
於年躺在病榻上搖了搖頭,他後來昏過去了,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璇璣長老一聽赤陽宗竟然這麼對待一個大夫,頓時就有些氣憤,他轉頭盯著曲文長老說:你們赤陽宗的人竟然這麼血腥殘暴麼?
曲文長老一個勁兒的擦汗:這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拷問的手段如此嫻熟,肯定不是第一次做,你還打算狡辯?
我沒有啊
齋新雪攔住了璇璣,對他解釋道:中原門派沒有咱們的藥粉和箴言咒,一般遇到想要的訊息都是靠拷打得出。
璇璣眉頭緊皺,悶哼一聲從曲文長老身邊走開,站到了角落。
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處事風格,赤陽宗視異類為洪水猛獸,恨不得趕盡殺絕,所以他們的拷問手法都格外殘忍,妖魔的生命力頑強,被拷問的時候也不會立即死去,但痛苦卻會蔓延。
所以當初在破馬廟附近的時候,海逸他們才會那麼對待阿渺,一個還不會開口說話的魔族。
在赤陽宗的人眼裡,妖魔並不能被當成人來對待。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大致瞭解了情況之後,屋內只剩下兩位藥宗長老在救治,其他的人都各自回去休息。
問芙抱著劍和榮苑傑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