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啟山的話,秦卓等人都嗤之以鼻。
他們知道以前盛必行是如何對待盛謹言,也知道盛啟山對盛謹言那些許的好只是為了延續盛家的輝煌,維繫表面平和,其實盛啟山在意的是平衡之道。
盛啟山不希望盛謹言一家獨大,所以,他才預設了盛必行對盛謹言的打壓,也預設了盛闊和盛玟兩個倫理道德以外叔嫂所生的盛家孩子。
此刻,盛謹言內心毫無波瀾,他知道他以前想在盛家得到的溫暖早就不再奢望了,而現在他有了容琳和伊伊,他的愛人和女兒,他已經有家了。
他輕笑,“爺爺,你見過親生夫妻把親生兒子扔下懸崖的嗎?”
盛啟山長舒了一口氣,他突然少了支撐,聶平過來扶住了他,他喃喃自語,“阿言,你這是要他死?”
盛謹言眼中閃過一絲陰惻,“他死有餘辜。”
這時,一聲沉悶的笑聲傳了過來,“這是阿言吧?真想不到盛必行竟然能生出這麼一表人才的兒子!”
盛謹言回身,秦卓等人也回身看向了坐著電動輪椅過來的男人,他嘴角噙著淺笑,只是笑裡藏刀。
盛謹言抿嘴哂笑,“我比大哥稍微強那麼一點,跟大伯的一箭三雕和借刀殺人相比,我還差得遠。”
盛必天神色一僵,隨即臉色又恢復如常,“阿言真幽默,我一個廢人哪有你說的那麼大本事。”
盛謹言信步走了過去捏了捏茉莉花的葉片,“人廢不廢不在兩條腿,在心氣,大伯這心氣勢必天高。”
秦卓與肖慎對視一眼,而後兩人做了一個口型。
就聽盛謹言輕飄飄地說,“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盛必天被噎得說不出來話,聶平上來圓場,“二少爺,進屋裡坐吧!”
“秦律,肖總還有彭...總,”聶平處事雖圓滑,但是盛謹言出事前他就說以後他就是盛謹言的人,“還有這位小兄弟,咱們到裡面坐?”
盛謹言咬了下嘴唇,“到裡面坐吧,外邊太陽大。”
聶平去推盛必天的輪椅,盛謹言卻扯了他一下,“我來,大伯說到底也是我的長輩。”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許暢便跟了上來,他低聲說,“聶先生,借一步說話,幾句話而已。”
聶平會意頓了腳步,與許暢走到了後面。
到了屋內,傭人很快上了茶,盛啟山穩著心神和盛謹言寒暄,他則風淡雲輕地將夜家對他的恩情說了,至於那些腌臢事,他一個字都沒漏。
不多時,聶平很快端著水果上來,他洗了葡萄,放在了盛謹言的手邊,“二少爺,您喜歡吃的葡萄,皮甜,心更甜。”
盛謹言意味深長地看了聶平一眼,“聶管家有心了,這麼多年還記得我的喜好。”
“應該的!”
聶平退回到盛啟山身邊,而盛謹言卻吃了葡萄,又將葡萄遞給了秦卓和肖慎、彭朗,”嚐嚐,味道不錯!“
盛謹言的笑意味深長,懂得自然都懂,肖慎翹著二郎腿有了幾分得色。
盛必天正想著怎麼給盛謹言一個下馬威,就聽盛謹言輕飄飄地說,“大伯,我從明天開始就會就任盛榮集團的董事長,盛延的生意以後就拜託你了。”
盛必天,“......”
他有一瞬間覺得盛謹言墜崖把腦子摔壞了,不然,以外界傳言盛謹言為人心狠手辣,手段非常,而且很有幾分睚眥必報。
只是,而今這種風淡雲輕讓盛必天覺得不現實。
盛謹言拿著茶盞,手指挑著茶盞,“盛延集團是爺爺創立,在我手中慢慢做強做大的,我不想等我收購的時候只剩下一個空殼子了。”
“大伯,你和堂哥都賣力點,別讓我以為你倆只是沒用的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