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低聲吟唱,嗓音清澈甜淨,在他是最動聽的歌,那方小院夕陽西下,魏楚的青蔥玉指彈奏的琴聲如天籟之音,這些留在他少年時代的記憶裡,經久沒有消散。
魏楚教他讀書,寫字,作畫,如陽光般明媚的笑容,時常出現在夢裡。
“我想聽你唱歌。”黑澤喃喃地道。
魏楚只當他是真醉了,很有耐心,“你要聽什麼歌?”
“小時候你哄我睡覺時唱的歌。”
這些年魂牽夢繞,在他最艱難幾次死裡逃生的時候,支撐他走過來。
魏楚淺淺地笑了,民間小調,小黑還記得。
她流落民間時學會的。
在這雪夜木屋裡溫暖的爐火,動聽的歌聲中黑澤沉沉地睡了,這許多年,明槍暗箭,沙場刀槍劍戟,幾度陷入絕境,九死一生,就連睡覺都睜著眼睛,他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春季的草原水草豐沛, 風輕雲淡,夜空中一輪明月,魏楚和甘鳳卿站在草原上。
魏楚仰著頭, 說;“草原的夜色真美。”
甘鳳卿於半年前醒過來, 說:“沒想到我還能看見天空, 日月,感受草原的清風。”
“你福大命大,壽數沒到, 老天爺不收你。”
“我這一躺就是三年, 醒來人已經在漠北了, 娘娘, 這三年你辛苦了。”
“在這裡別叫我娘娘, 叫我阿楚吧。”
“阿楚, 我拖累你遠離家鄉,留在這苦寒之地。”
“甘大哥, 是你救了我,沒有你的捨命相救, 早在三年前這世上就沒了魏楚, 是我該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這是當年你的善舉的回報,幸遇小黑救了你我,我都在黃泉路上了。”
甘鳳卿溫柔的目光落在魏楚的身上, 如果用他的命換魏楚的命他願意。在漠北這三年, 他雖然處於昏迷狀態中,但他恍惚感覺到魏楚的存在, 他又怎捨得離去, 也許是這份牽掛不捨令他數次在鬼門關前徘徊。
“甘大哥你是不是冷了?”
甘鳳卿雖然醒了, 可身體虛弱, 草原的夜晚涼。
“不冷,能讓我在呆一會嗎?我躺了三年。”
甘鳳卿央求的語氣說,他貪戀這人世間的美好。
魏楚把手臂上搭著的狐裘廠衣披在甘鳳卿身上。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