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魏楚看行宮的宮殿建築與皇宮相同,面積比皇宮大,敞闊,湖面寬,一望無際的湖水,頓覺心胸開闊。
閒步到一處景緻不錯,兩側山體嶙峋,兩山間蜿蜒溪水,長廊依山而建,沿著長廊走到中間凸出的觀雨臺,魏楚說;“泡上一壺茶,坐在這裡觀雨景,是多愜意的事。”
“下次來,帶上茶壺茶碗,坐在這裡品茶小半天。”景秋說。
“等明年端陽節。”
兩人繼續沿著長廊往前走,突然前方拐彎處出現一群人,如嬪和慎貴人帶著宮女太監。
魏楚避無可避,走到跟前,屈膝,“嬪妾給如嬪娘娘和慎貴人請安。”
“哎呦,這不是貞常在,沒在龍鳳宮裡侍奉皇上。”
如嬪斜著眼睛,陰陽怪氣地說。
“如嬪娘娘說笑了。”
“聽說你在行宮這兩個晚上,都留宿在龍鳳宮侍寢。”
魏楚加著小心,還是被如嬪知道了。
“承蒙皇上可憐嬪妾,入宮後未曾侍寢,皇上給魏家一個薄面。”
“魏家,你不說我倒忘了,兩度削了忠勤伯的爵位,你魏家還有什麼面子,分明是你狡猾,你這兩日故意在龍鳳宮附近等皇上,先是吊足了皇上的胃口,又送上門去。”
“如嬪娘娘為何說得這麼難聽,嬪妾對如嬪娘娘歷來敬重,不曾在如嬪娘娘面前有一點不恭,嬪妾一個小小的常在,只求在宮裡安穩度日,沒有別的痴心妄想。”
“貞常在可真是會說話,你對本宮沒不敬,可本宮對你的下作手段瞧不上,本宮這個人就是直脾氣,你和梅雪蘭乃一丘之貉,梅雪蘭往上爬,摔下來了,你要步她後塵。”
“嬪妾不敢。”
“你嘴上說不敢,我們都被你騙了,打得好算盤,你身子骨好了,有力氣侍候皇上?”
如嬪話語粗俗,魏楚不同她一般見識,也惹不起。
“嬪妾不敢”
如嬪驕橫,仗著家族的勢力,皇上給她幾分面子。
魏楚不同她多說,多說被她抓住那句話,定自己個罪名。
慎貴人淡淡地神色,說了句,“我覺得這宮裡的女人,當屬貞常在最聰明,不爭也是爭,以退為進。”
“嬪妾不敢”
兩人冷嘲熱諷,魏楚就這一句話,不失恭敬。
如嬪想挑,藉機打壓她,挑不出毛病。
說;“貞常在,我們說什麼你都是嬪妾不敢,你這是真不敢,我看你什麼都敢,表面恭敬,在心裡罵我。”
這雞蛋裡挑骨頭。
“嬪妾不敢”
如嬪再說下去無趣。
慎貴人似笑非笑,說;“貞常在這是以不變應萬變,敷衍我們。”
魏楚當真沒什麼可說的了,多說多錯。
“你怎麼不說話?”
如嬪瞪著她。
“嬪妾笨嘴拙舌,恐惹娘娘生氣。”
“我們走吧!無聊!”
如嬪仰著頭往前走,經過魏楚身旁,故意往魏楚身上一撞,魏楚被她撞到一旁,
肩撞在山石上,一股尖銳的疼痛,蹙眉用手捂住肩。
“主子”
景秋喊了一聲,撲過來,“主子,怎麼樣?”
魏楚忍痛說;“沒事”
如嬪看了她一眼,解了氣,哼了一聲。
一群人走了。
魏楚揉著肩。
景秋問:“主子撞傷了嗎?”
“沒事”
“她們也太欺負人了。”景秋氣憤地說。
“這點欺負算得了什麼?我連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更大的委屈,如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