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夫人喜歡四姐,幫著她遮掩,這就奇怪了。”
“四姑娘有錢,給了梅家好處。”
魏玉嗤笑,“她有錢,梅家沒錢?你以為打發要飯的,收買梅家夫人,這件事蹊蹺,我們且看著,你留意著點。”
前方大老爺魏經世朝內宅走來,兩人不說了。
來至近前,魏玉屈膝,“給大伯父請安。”
“玉兒,這麼早你做什麼去了?”魏經世和顏悅色地問。
“回大伯父,昨我和四姐姐去梅侍郎府同梅家姊妹玩,大伯母看我穿戴寒酸,借了我一套首飾,我怕弄壞弄丟了了,今早就急忙還給大伯母。”
魏經世皺眉,想說什麼,到底沒說,揮揮手,“去吧”
直奔主院走來,大夫人徐氏看見丈夫進來,說;“早朝散了。”
魏經世似乎不是很高興,“我聽說府裡的姑娘們出門借首飾戴,我們伯府艱難到這個地步了嗎?”
大夫人徐氏聽丈夫問,一時沒對答,說;“我原想著府裡的姑娘們每人打一套頭面,做幾件新衣裳,瑾兒和琦兒又病了,沒顧上。”
魏經世看了看夫人,徐氏面容憔悴,說:“二弟婦和三弟婦沒了,府裡就你一個人,難為你了,二弟的性子也就算了,三弟你打聽有合適的,幫他留意著點,三弟續絃,內宅之事也有人能幫幫你。”
大夫人徐氏的臉僵了僵,“老爺說的是,老爺先問問三弟的意思,娶個什麼樣的。”
徐氏暗恨,定是魏玉在大老爺面前擺弄是非,自己為了伯府的體面,看她穿戴寒酸,頭上沒什麼像樣的釵環,借了她一套頭面,是自己考慮不周。
老爺不知怎麼想的,自己的女兒沒嫁,倒惦記三老爺續娶。
魏經世這幾日早早回府,差事清閒,全然不似剛復了爵位時的興致勃勃,下來早朝回府了,大有無用武之地。
孝章帝李業下朝後,問王寶,“她何時走的?”
王寶道;“皇上前腳一走,夫人後腳就走了,夫人慌慌張張的,像有什麼急事。”
李業寒了臉,“有什麼急事,天沒亮,能辦什麼事。”
“可也是啊。”
王寶覷著皇帝的臉,“可能是夫人怕回家晚了,家人責備。”
自己一說放了她,魏楚立刻就跑了。
他是皇帝,這天下他可以隨便要任何女人,可魏楚不一樣,他要的不僅僅是魏楚的人,他想要魏楚的心。
強迫魏楚,把她禁錮在別院裡,魏楚表面柔順,以他對魏楚的瞭解,冒死也要逃走,自己拿魏家脅迫,得到魏楚的人,得不到她的心。
對魏楚他百般遷就,奈何這小女人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對王寶說:“把剛進貢的新鮮果子挑幾樣送到伯府。”又囑咐,“她愛吃石榴,你讓人去街上挑好的買些一塊送去。”
王寶眨眨小眼睛,“皇上,以什麼名義送。”
皇上賞賜魏家四姑娘,總有個由頭,嚇到小夫人。
“舊識,李掌櫃送的。”
堂堂天子要個女人還要偷偷摸摸,李業自覺對魏楚的包容底線越來越低。
信國公府,信國公世子曹行歪在榻上,嘴裡嚼著檳榔,魏敏坐在對面,兩人說話。
曹行說;“我跟你說的事,你想好了嗎?”
“什麼事?”
魏敏明知故問。
“那個庶子記在你名下。”
“著什麼急呀,狐狸精催你了?”
曹行斜睨著眼睛瞅她,“我娶幾個小妾怎麼了,你不能生,我曹家沒休了你,算仁義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這世子夫人的位置看我高興不高興,若惹我不痛快,別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魏敏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