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留在那裡了,若是那裡不留我,到時再回來找你也不遲。”
旁邊幾人聽他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劉老聽完則有些欣慰:“原來小兄弟還有個親人,那就好,你自然是去尋親的好,如果去了之後出了什麼變故,當然這是不會的,善哉善哉,你隨時可以來白雲城找我,就在東城最大的街,一問百藥坊路人都知道。”
“一定一定。”
“那就好,早點休息吧,明日還有大師給我們傳經講法。”
一行人洗漱完躺下休息,俞寒作為唯一一個外人,睡在大通鋪最外側。昨天他睡的太香,今晚便沒什麼睡意,一直到月上中天,整個寺中所有的忙碌聲徹底消停了,也還躺在鋪子上發著呆。
俞寒扭頭朝睡在通鋪另一端的劉老看去,中間一個大塊頭,腦袋尤其的大,一下將俞寒所有視線全部擋住,他只得半抬起頭,朝那邊望去。
只見劉老睡在另一頭,族人給他留得位置十分寬敞,此刻滿是皺紋的臉上均勻的一呼一吸,微微浮動,隨後忽然面露憂色,眉頭擰成一團,似乎夢到了什麼,久久不能展眉。
俞寒見狀輕身翻起,悄悄來到劉老面前,觀察了一陣,隨後一揮衣袖,一道簡易的阻隔護罩在身周撐出,隨後取出一直符筆,一張符紙,一點符墨,三下五除二便畫了張安神符籙出來。
他將這符籙輕輕激發,打入劉老額頭,隨後便見其擰著的眉頭,漸漸舒緩了下來,連帶著睡意也深了不少。
驀地俞寒身形一顫,抬頭朝屋頂望去,連忙將自己氣息全然遮蔽掉,隨後緊緊地觀察著屋外的動靜。
方才似乎有一道速度不慢的遁光飛了過去,此人飛的不高,被俞寒察覺了出來。
俞寒一動不動地繼續觀察,不一會兒又有一人遁了過去,看樣子也不焦急,似乎並沒有什麼爭鬥之類。
難道是過路的修士?
這個想法隨後便被俞寒推翻,因為一下有接連數十位修士的動靜遁了過去,方向都是一致。
俞寒眉頭緊縮,心想要不要跟出去看看,如此未免徒生事端,但若是不看,自己在這裡又未必睡的安心。
他臉上光華一閃下,便換作了一副新面孔,隨後悄然出門,遁在半空扔出暗影隱舟,朝著那個方向從側面兜了過去。
此時俞寒不得不感謝自己煉製的是這一艘飛舟,其擁有極佳的隱形性質,而且在夜色的掩護下,越發難以探查起來。
在夜色中遁了一陣,俞寒探知到遠處幾道遁光的存在,這幫人似乎並不著急,御起的遁光也是速度平平,只是方向都是一個,俞寒越發好奇了起來。
又遁了一陣,前方到了一座山頂,剛才那些遁光似乎都聚集在了那裡,俞寒斜按舟頭,謹慎地一點一點靠過去。
他不敢靠的太近,將飛舟隱藏在了距離山頂還有數里遠的山林間,將息停術全力運轉,隨後收起飛舟,落入林中悄悄蜿蜒而上。
以俞寒腳力,數里遠的的山林片刻即至,等到面前林木漸漸減少,前方便是山頂裸露平臺之時,俞寒停下身形,駕輕就熟地登上一棵大樹,藏身在那濃密的樹冠之中,視野還隨之開闊了不少。
此時他放眼便可看到山頂上的那一群人,原來竟都是一幫和尚,雖然夜色深深,但在點點星光的點綴之下,還是難以隱藏那蹭亮的腦門所應有的光彩。
難道都是白雲寺的修士?
他現在知道了這裡確實是在白雲寺山門附近,只是這深更半夜的,這麼一大波白雲寺的修士跑來這裡幹什麼?而且修為還都不低,其中貌似還有兩位結丹期的大修士。
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俞寒趴在樹冠之中跟著一起等了起來,此時他們似乎並不認為有人能潛伏在附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