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周隨時可入鏡的頂級男模,栗色的眼眸微垂看著大家:“一大早,這是在做什麼?”
所有人夢遊一樣,怔怔地看著他的方向,沒有人說話,全都被施了魔法一樣一動不動。
青年唇角微揚,鏡片後的眸光卻平靜:“哦,這種反應,是不歡迎我回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像是如夢初醒。
覃媛父女對視一眼,男人立刻恭敬地彎腰行禮,滿面堆笑:“小堂叔回來當然歡迎,只是太驚喜了,您該叫人提早知會一聲的,我們好早點親自去接您。”
覃媛也雙手交握,彎腰行禮,微笑說:“給叔爺爺請安,歡迎回家,一路辛苦。”
儘管自己父親的年紀比那個人還大,儘管那個男人過分的年輕,但是輩分在這裡。
覃家所有的青壯都像是瞬間被按了遙控器,紛紛低頭彎腰行禮問好。
這些人有和覃媛一個輩分跟著叫叔爺爺的,也有和覃媛的爸爸一輩叫叔叔的。
謝剎的瞳眸微微一跳,靜靜地盯著那個人——這就是那對龍鳳胎裡唯一存活的那位?
按照覃家人的說法,這個男人快四十歲了,但是眼前這個人異常得年輕俊美,只有身上儒雅沉靜的氣質不是二十幾歲的人能有的,才隱隱透露了年齡。
這一切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除了眸色和頭髮,對方和虞星之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第20章 神秘的小堂叔(二)
謝剎一瞬不瞬地看著庭院被所有人恭敬行禮的男人。
除了深栗色的眸色和頭髮的長短和虞星之不同,小堂叔的氣質比起清澈溫柔的虞星之底色要晦暗複雜許多。
那張優雅俊美的臉也並不像虞星之那樣總是笑著,即便唇角揚起,臉上也沒有多少痕跡,笑容也從不會到達眼角。同樣優雅清正過分好看的面容,在虞星之身上是一種不設防的清澈溫柔的美好,彷彿誰都可以輕易傷害他的虛妄易碎。
同樣的不設防,在這個人的臉上卻多了一抹隨心所欲的意味,和虞星之截然相反,讓人莫名篤定,任何或明或暗的攻擊算計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毫無勝算。
在焚燒過的廢墟庭院,一眾披麻戴孝的人躬身行禮,所有人灰頭土臉的背景裡,那個彷彿周身在發光一樣完美的男人目光隨意落在前方的人群,卻像是沒有任何人能進入他的眼中。
不知道是昨夜靈堂里老太太講述的故事讓人先入為主的印象,還是那和虞星之意外相似又氣質截然不同的臉。
他只是站在那裡,就讓人忍不住有一種從心底莫名發涼的感覺。
直到現在為止,那個人都沒有看覃媛斜後方的謝剎一眼。
“虞星之。”謝剎一眨不眨看著那個人,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
那個人卻是毫無所覺,唇角微揚,就像任何一個長輩看小輩和小輩陌生的朋友一樣,視線隨意掃過覃媛,幾乎連餘光也沒有給到謝剎。
“這是?”
覃媛看了眼謝剎,立刻微微躬身解釋:“這是路過過夜的旅客,看到著火了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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