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現在,虞星之也是這樣看著謝剎的。
從外面的籬笆圍牆,到別墅屋子的大門,這段距離不遠,左右擺放著不協調的各種綠植盆栽,讓人絲毫不想停留。
謝剎直接用鑰匙開啟了別墅的門,這道門上的封條貼得很牢固,開門的時候無法避免將封條攔腰斬斷了。
但兩個人都沒有在意。
門一開啟,一種撲面而來的乾燥沁涼,就像是久不住人的屋子那樣陰涼的觸感。
案發時間是昨天凌晨,白天的時候還有法醫警員來處理現場,現在卻讓人有一種這屋子很久很久,至少幾個月都沒有人居住的陰冷感。
但也可能是因為屋子死了人的緣故。
兩個人沒有就此特意交流什麼。
謝剎觀察著屋子的其他佈局,和他用特殊渠道找到的案發現場的資料相佐證。
“現場的確很符合入室搶劫案,丈夫的頭顱在門口的位置,面朝著裡屋,像是門一開啟,他看到了危險想要逃離,被瞬間斬首。妻子的屍體在靠後一點,臥室和嬰兒房之間。她看上去像是出來看看,也許聽到了丈夫的預警,於是立刻想要逃,這時候她也許想進入主臥,但是一時又想逃進嬰兒房,也許她本來就是要去嬰兒房的,但是因為這一遲疑她慢了,沒能進去,被殺害在那裡——這是警方和法醫對現場勘測之後得出的現場還原。”
虞星之站在那裡,溫和美好的面容,水藍色的眼眸流露一點對慘劇的傷惋,但並不多。
謝剎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毫無私人情緒:“但是,他們解釋不了兩點。第一,現場雖然有很多其他人的腳印,包括的確有入侵財務的痕跡,但是無法解釋殺死丈夫後,留下頭顱卻銷燬軀體的行為和動機。第二,妻子的屍體很全,但也缺了一部分,她的胃沒有了,子宮有因為暴力流產的跡象,但現場沒有胎兒的屍骸。”
虞星之專注溫和地看著謝剎,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像是無限信任,微微歪著頭:“那謝剎你覺得,是發生了什麼呢?”
謝剎走動,站在用粉筆畫出來的現場,死去的玩家頭顱所在的地方,並且完美站重了。
他試著以死者當時視線的角度去看,想了想,然後慢慢蹲下,雙手撐地,直到讓自己幾乎以躺在那裡的姿勢,和彼時王異的頭顱位置齊平,去看這個房子。
像是默契的配合他,虞星之走到了覃楨屍體所畫白圈的位置,站在嬰兒房和主臥之間,柔和地注視著地上的謝剎。
謝剎烏黑的眼眸忽然一頓,他沒有往虞星之背後看,甚至不是任何地方,而是緩緩轉動眼珠,看向了天花板上吊燈和地面折射的影象。
一隻停了的鐘表,十二點三十五分。
這麼巧嗎?
謝剎站起來,往主臥走去,先看了一眼右邊的嬰兒房,但沒有進去,他直接走向左邊的主臥。
靠在主臥和嬰兒房原木牆壁上的虞星之也跟著他走進了主臥,走進去之前,虞星之看了一眼嬰兒房。
那裡有一面鏡子,在拉上窗簾的屋子裡有些朦朧的昏暗。
虞星之只看了一眼,腳步稍頓,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腕錶。
玫瑰色的唇角微微彎起的幅度很小,像是在說時間差不多了啊。
他稍稍抬了一下眉,這樣的笑容和挑眉的動作,虞星之很少做,有些接近覃耀祖。
但好在那神情很快消失了,依舊溫柔澄澈的樣子,毫無防備的無害。
他沒有再朝嬰兒房看,直接走進了主臥。
嬰兒房裡,像是有一陣微風吹過,但又像是錯覺。
……
藍調去找虞星之這件事,藍隊所有人都知道。
一開始分隊時候,謝剎當著他們的面帶走了虞星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