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無疑是在作死,戲弄早已明白了指令的動物,讓它們陷入混亂,只會導致表演的時候出現事故。
更何況,任何馬戲團都無法保證不出事故,再怯弱聽話的獅子和老虎都是猛獸,總有壓抑不住本性爆發的時候。
但是說了那些人也不會聽,他們不是不清楚這一點,只是過於自負,覺得自己能掌控。
謝剎看向一旁的覃耀祖。
他還站在那裡,溫雅俊美的面容露出似有若無的笑容,微微扶了扶金絲眼鏡。眉目的神情不像是被迫在馬戲團工作,倒是像等著什麼好戲上演一樣。
“怎麼,不去工作嗎?晚上七點節目就開始了呢。”覃耀祖微微偏著頭,眉睫輕挑對謝剎說,“營業金額過少,可是會遭遇可怕事件的。”
謝剎沒有動,目光投向舞臺上還在馴獸的三個毒瘤玩家,毫無情緒的聲音說:“每天每隊淘汰一個營業額最少的玩家,最後只會剩下一個玩家。準確地說,是五個隊剩餘五個玩家,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最後這五個人再比拼營業額嗎?最後留下的人通關?”
覃耀祖唇角微翹,也看著那三個專心逗弄猛獸的玩家:“誰知道呢。”
謝剎輕輕地說:“既然是懲罰副本,就不會這麼簡單只是讓玩家比誰會賺錢,遊戲策劃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暫時還不知道怎麼做是正確的,但怎麼做是錯誤的卻很好推理。”
覃耀祖這時候才看了他一眼,微微抬著線條精緻的下巴,眉眼輕輕挑起。
謝剎:“他們三個是副本的主要目標玩家,也就是說,副本是針對他們設計的,所以,最簡單的一條規避原則就是:凡是他們三個做的事情都儘量不去做。”
覃耀祖露出訝然之下忍俊不禁的神情,像是被有趣到了一樣,偏頭專注地看了他一會兒,眨了眨眼,不置可否:“很有道理呢。”
於是,在其他三個玩家賣力訓練彩排晚上七點的節目時,這兩個人跟壁花一樣站在那裡,一個比一個站得賞心悅目,就和園區視察的工作人員一樣,看著他們表演。
三個毒瘤玩傢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恨不得命令這些獅子老虎上去一口吞了他們。
但是他們中有人和謝剎直面衝突過,知道他不好惹,更有馬戲團禁止私下鬥毆會被懲罰的前車之鑑。
三個人目光交流了一下,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雖然說禁止私下鬥毆,但要是訓練中途出現事故了,這就只能算是意外吧。
不管熟不熟,至少這三個玩家此刻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不管今晚賺錢多少,總之先把一個玩家投出去,他們絕對會很安全。
這也是他們玩其他遊戲時候慣常的毒瘤手法,一直都很有效果。
三個人暗地裡對視一眼,露出猙獰惡意的笑容。
夜晚五點,園區開門,大量的遊客湧入了遊樂場,歡快的音樂在彷彿無邊無際的樂園裡響起。
很快,巨型帳篷一樣的馬戲團內部,舞臺周圍座無虛席,就連過道似乎也被站得滿滿當當。
上臺表演的三個人難得有些慌張生澀,甚至想不起來下午的訓練,但臺下卻響起如雷的掌聲和歡呼。
“歡迎來到地獄馬戲團,表演即將開始,你們會滿意的。”奢靡溫雅的嗓音,就和主人俊美危險的面容一樣,輕慢地抬著下巴,居高臨下似有若無笑著的眼眸,像是誘惑又未免矜傲。與其說是開場的主持人,更像是某種高高在上引人入陷阱的邪物。
舞臺的光束下,那個人只是隨意站在那裡,沒有絲毫討好取悅的神情,甚至還有些傲慢冷淡,但臺下卻像是瘋了一樣尖叫鼓掌著,大把大把的鈔票灑向舞臺。
男人像是被眼前的一切無趣到了一樣手指撐了一下額頭,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熱情挽留,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