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
對於謝剎的動怒,覃耀祖顯得漫不經心,他微微歪著頭眨了眨眼,栗色沁涼的眼眸無辜,唇角高高翹起:“怎麼了?要殺了我嗎?”
“謝剎?”身後的虞星之在叫他。
“嗯,別擔心。一點小麻煩,很快就解決。”
回答虞星之的並不是謝剎,而是瞬間變成謝剎樣子的覃耀祖。
連身上些微的狼狽凌亂都尺度拿捏的剛好,可謂是偽裝一流。
覃耀祖揚著唇,笑容燦然有趣地盯著謝剎,一步步後退,朝虞星之而去。
“捉迷藏,你也要來嗎?會更有趣吧。”他張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瘋狂又天真。
謝剎毫不猶豫用手中的美工刀解決了面前的紙人。
儘管他的速度已經極快,當他看去的時候,卻只能看到覃耀祖拉著虞星之的手跑開的樣子,對方甚至有恃無恐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謝剎立刻追了上去。
“哥哥,要快點藏起來,那個可怕的覃耀祖追上來了。”
佯裝緊張,用著謝剎的臉,看上去清雋蒼白、乾淨單純的覃耀祖,緊緊拉著虞星之逃跑。
他甚至連嗓音也偽裝得和謝剎接近,聲音從喉嚨裡直接發出,像是低血糖精神不濟,又輕又低,卻莫名的性感好聽。
不同的是,謝剎只是長期死宅不喜歡說話,下意識儘可能儲存體力才習慣這樣說話的,覃耀祖卻是故意示弱,裝得像個病弱的小貓一樣,甚至時不時還哭腔似的痛苦的喘著。
謝剎風評被害,卻只是抿著唇,一刻不停追上來。
他知道,如果他開口說話,讓覃耀祖的偽裝遊戲在虞星之面前揭破,虞星之才會真的陷入危險。
虞星之的腳傷越發嚴重,看到這樣虛弱的“謝剎”,卻極力像哥哥一樣保護他。
覃耀祖一臉蒼白柔弱,被虞星之保護著,整個人靠在他身上,沁涼的眼眸卻盯著身後保持距離跟著他們的謝剎。
就像在說:捉迷藏遊戲,作為鬼的你被發現了,星之會死掉哦。
虞星之毫無所覺,他甚至看不到不遠處因為顧忌他,剋制著自己的謝剎:“傷到了哪裡?像廣場上那種療傷繃帶還有嗎?”
覃耀祖版的“謝剎”半死不活的樣子,喘著喘著,猛地將虞星之拉進旁邊的一扇門中。
他的唇邊露出愉悅的笑容,看著立刻跟了進來,卻投鼠忌器保持距離的謝剎。
“謝剎?”虞星之並不能看到謝剎,他叫的當然是裝成謝剎的覃耀祖。
儘管覃耀祖唇邊的弧度很快就消失了,但虞星之無疑看到了那個奇怪的笑容。
覃耀祖無辜地看著他:“怎麼了?”
虞星之看著他,像是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卻說不出來:“你剛剛,好像傷得很重……”
覃耀祖此刻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虛弱,他撩了撩和謝剎同款半長不短的頭髮,清雋蒼白的面容抬起,露出的喉結微動:“哦,是很嚴重,不過休息了一下好多了。畢竟,我還要保護哥哥順利通關。”
虞星之水藍色的眼眸看著他,像是隔著薄如蟬翼的迷:“沒關係的,如果遊戲很難,你可以不用管我,至少有一個人通關,作為隊友也不會太差。”
覃耀祖和他站得極近,垂眸一眨不眨盯著他,揚起唇角笑了一下,天真無害的樣子:“哥哥真好啊。”
被他這樣注視著的虞星之卻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覃耀祖毫無所覺,腳步上前,頂上那微微拉開的一小步的距離。
過分接近的距離,彼此的身高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樣虞星之除非特別刻意的扭頭避讓開,否則就只能和對方面對面,連呼吸也下意識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