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突發行為,他臨時決定跟蹤女孩回家,導致他提前下班回來了,時間現在是五點。
這個時間去書店也不對,不去也不對,鼠尾草乾脆給看店的寵妻證道打了個電話。
他當然沒說自己跟蹤人結果跟蹤回家的事,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表示會做好飯等他們。
反正因為跟蹤他買了菜。
鼠尾草不知道,一牆之隔的二號樓——
和鼠尾草告別的時候,小艾的臉上還有微笑,鑰匙插入門鎖,房門關上。
站在門內的小艾,臉上的神情像是洗過一樣。
謝剎臉上的表情也很少,給人純粹乾淨慾望很少的感覺,但小艾不是,更接近於空洞。
秋冬時令金嶺鎮天黑得很早,五點的時候室內已經很暗了。
小艾站在玄關的地方,沒有開燈,手中超市精心挑選裝著蔬菜的袋子像是失去了拉著它們的力氣,自由落體,袋子裡的豆腐摔碎在那裡。
主人沒有撿起它們,而是漠不關心地站在原地,然後忽然走向了一樓的客廳,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甚至沒有在沙發上休息,她只是站在那裡。
接著就上了二樓,然後是三樓,然後什麼也不做,又回到一樓,走進了廚房。
如果所有的牆壁都是透明的,三號樓的鼠尾草可以直觀看到二號樓裡的一切,他就會發現,小艾的所有行動軌跡都和他的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他是有目的地在做事,小艾不是,當他在客廳打電話的時候,小艾就只是站在那裡。
她就像個不合格的玩具娃娃,鼠尾草是合格的。合格的娃娃在正確的地方做著程式正確的事,不合格的娃娃只能出現在同樣正確的地方,但什麼也不做。
直到鼠尾草走進廚房,開始切菜炒菜,小艾也同步走進廚房。
她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垂下雙手站在那裡,一直站著。
鼠尾草在廚房站多久,她就站多久,鼠尾草離開她也離開,但鼠尾草在廚房因為洗菜倒水小幅度走來走去的時候,她仍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在二號樓一樓玄關那裡,除了今天晚上掉落的裝著蔬菜的塑膠袋,旁邊還有一個袋子,如果有人從沒有燈的地方把它們撿起來,就會發現,兩個袋子裝的蔬菜一樣,但是前一個有些變質了。
就像是,昨天晚上也發生了同樣步驟的事。
……
書店裡,在小艾和跟蹤她的鼠尾草離開之後,差不多十五分鐘之後,吃完飯的虞星之和謝剎回到了書店。
那時候已經快四點半了。
跟他們前後腳的時間,我可愛嗎和最愛吃兔頭也回來了店內。
根據今天上午分配的任務,我可愛嗎和最愛吃兔頭去調查了報紙上那個中年司機車禍案,順便還有金嶺鎮最近一段時間異常的車禍事件。
“事情就是這樣,死者是金嶺鎮本地人,結婚有一個七歲的兒子,但是個人模狗樣的人渣,曾經是計程車司機,因為酒駕被開除,後來開始做順風車司機。兩年時間在同一路段分別肇事,利用熟知地形的優勢一直不被抓住。”
做稱述的是最愛吃兔頭,雖然名字很萌,但兔頭卻是個理性剋制的成年女性,用詞精準不帶私人情緒,同時某些時候又刻薄犀利。
“被他殺死的分別是一對退休老夫妻,一個年輕母親和三歲半的幼兒,他們是附近的居民。因為種種原因,他一直沒有被抓住。並且,在這段時間裡一直利用順風車的機會對多名女性實施包括猥褻在內的犯罪行為。”
虞星之和謝剎聯想吃飯時候那個醉酒男子語焉不詳的話,基本已經明白了。
第一次獲悉訊息的寵妻證道抿著唇,向來恬淡的面容有些凜然。
“有人曾報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