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落了幾分,帶著隱隱的厭惡的不屑,給自己倒酒:“……這算什麼,髒事還多著呢,不好說……沒姑娘報警,膽子肥了……也不知道這種人的車怎麼上的路。”
他緊閉嘴,似乎為了什麼人保守秘密,朋友們怎麼問都不說,轉而又提起那個人的死。
“……不是自殺,屍體的頭被石頭砸爛了,至少幾十下有了,就這樣衝下來的。”
這死因頓時引起同桌的討論欲,紛紛猜測著原因,往靈異和兇手兩個方向拉扯。
虞星之和謝剎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想起了今天早上看到的報紙。
除了覃楨和王異的新聞外,早先被謝剎注意到的一條車禍新聞——中年男子夜間開錯車衝下河堤,當場慘死。
雖然那桌的談話沒前沒後,但是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當你不注意一件事的時候這件事好像從來不存在你周圍,但當你第一次留意到它以後,會發現無論走去哪裡都會遇到相關的事情。
人也是一樣的。
書店茶吧裡,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女客人在十二點多就結賬離開了,下午兩三點又坐在那裡。
紫色鼠尾草稍稍恍神會覺得她好像一直沒有離開過。
但是他的記憶知道她確實離開過,因為自己收拾過那張桌子,最重要的是對方雖然點了甜品卻像是一口也沒吃過,這在店裡很少見,所以印象深刻。
可是現在對方原坐在上午的位置,同樣的一本書,同樣的姿勢和神情,甚至同樣的一口未動的甜點。
鼠尾草不得不得按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其實是他自己。
是真的不對勁,比如,這個女孩子雖然相貌清秀,但是他發誓自己對她沒有任何心思,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不斷注意對方的行為。
尤其是,那種好像在哪裡見過對方的,強烈的回憶行為。
我才來遊戲一天啊!不,現在是一天零十五個小時了。
但昨天一整天的時間並不長,多半還是車上度過的,他到底是哪裡見過對方還印象這麼深刻啊?
這種如鯁在喉的想不起來,已經是一種折磨了,鼠尾草打定主意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他確實很敏感,這種敏感有時候在關鍵時刻是一種讓他發現關鍵的直覺。
他現實是七級精神力,醫生說他有往八級精神力延伸的觸覺,這種敏感或許就是。
必須找到答案。
這樣想著,當那個黑框眼鏡的女孩起身結賬離開的時候,鼠尾草立刻就隨意找了一個理由給寵妻證道,裝作有事出去了。
他跟蹤了那個女孩。
對方像是想要打車,卻一直沒有主動招停任何一輛車,等了一會兒沒有車為她停下,她開始慢慢朝附近的公交站走去。
鼠尾草出門的時候脫了工作服,只穿著淺灰色的襯衣,再把劉海弄下來一些,稍稍低著頭,就可以偽裝成大學生或者上班族。
女孩的警惕心並不高,一次也沒有張望過,像是從沒有自己可能會被跟蹤的概念。
公交車過了三站就停了,停在了一個鼠尾草有點印象,但沒有去過的大超市。
一個片段在鼠尾草腦海裡閃過,啊,這裡,我好像來過。
也不是他來過,而是我可愛嗎來過,昨天他們四個搬進npc安置的聯排別墅裡,總要購置一點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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