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對這個庭院很熟悉,像回到家裡一樣坐在庭院的休閒椅子上,桌椅顯然很乾淨,就像剛剛才有人清潔過一樣。

拎著行李箱的黑衣人自發走進屋子裡,不一會兒出來,為他擺上精美的器具,放上一個白色的工具箱。

那個人抬了抬手指,黑衣人就恭敬地彎腰,側耳傾聽他說話。

黑衣人轉身走向庭院門口,開啟纏著薔薇爬山虎的雕花鐵門,然後做了一個邀請進入的姿勢。

“跟蹤了這麼久,不進來喝一杯嗎?”

庭院的男人並不抬頭,溫和優雅的聲音並不大,卻足夠謝剎聽到。

被發現了嗎?

那個人和他身邊的黑衣人從未回過頭,反偵察意識極差,謝剎沒想到對方居然早就發現了自己。

謝剎從牆垣和屋簷的側面跳下來,從開啟的鐵門走了進去。

庭院的畫風和整個覃家格格不入,彷彿另成一個世界。

那個人微微垂眸,手指靈活地翻轉著一張紙,像是在疊著什麼。

謝剎走到他對面坐下,親眼看到一張紙在他的手中變成栩栩如生的小蛇。

“喜歡嗎?送給你。”那個人將完成的小蛇遞給他。

謝剎伸手,不知道那紙蛇是怎麼操縱的,忽然動了,像活得一樣遊動了一下,從那個人的手心遊到謝剎的手背上,盤踞在他的手腕不動了。

謝剎的手指輕輕撫摸紙蛇,觸感的確是紙沒錯。

“我以為你是個藝術家,手指看上去很適合彈鋼琴,或者畫畫。”

那個人溫和地看了他一眼:“藝術都是相通的。摺紙、做紙雕,和作畫一樣,只是一種藝術創作的表現形式。”

謝剎:“紙雕,本質上和做紙人是一樣的嗎?”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紙人了,極致的美就是藝術,無論什麼。”

那個人旁邊精緻的器皿也不是謝剎以為的茶具,而是調酒用的。

在和謝剎說話的時候,那個人就在調酒,將調好的酒倒在兩個水晶杯中,其中一杯遞給謝剎。

“度數不高,嚐嚐看?”

那個人喝酒的時候微微仰頭,露出完美的下顎線,脖頸的肌膚白得近乎透明。謝剎的膚色就夠蒼白了,那個人的膚色卻還能更白一些,卻毫無病態。他喝酒的時候,眉睫垂斂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謝剎。

清正溫雅的面容上似有若無的笑,水汽氤氳的栗色眼眸卻是冷涼的。

如果說藝術就是極致的美,那這個人無疑就是藝術的化身。

謝剎沒有動。

那個人也沒有催促,自顧自放下空了的酒杯:“看來不喜歡酒啊。”

酒水浸潤過的唇越發嫣紅,像是飲的不是酒,而是吸血鬼在飲血一樣。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謝剎看著這個人卻越來越覺得和虞星之不像。

謝剎開始不確定起來。

那個人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個墨藍色水晶寶石的戒指,無事就會輕輕的摩挲戒指上的寶石。

他像是笑了一下,笑容卻沒有漫上面容和眼底:“你相信他們說的嗎?”

“嗯?”謝剎看著他的眼睛。

那個人深栗色的眼眸氤氳著水霧,眼中像流淌的一條河,沁涼又危險,一瞬不瞬盯著謝剎,唇角高高揚起,笑容燦然:“老太婆很會講故事吧。”

這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覃家那些人在背後對他的忌憚?

謝剎:“你怎麼知道,她說了什麼故事?”

那個人不笑了,興致索然的樣子,垂眸繼續調酒:“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都能知道。”

這次他只倒了自己那一杯酒,精緻的喉結隨著吞嚥酒水微微滾動,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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