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溫和,他挑了一下眉,看了眼旁邊的npc,像是笑了一下:“所以呢?”

npc顯然覺得覃耀祖的行為他也無法理解,一時說不出什麼,他無法說,以為這個人對覃耀祖很特別,覃耀祖或許喜歡他。因為,或許特別,但從覃耀祖的表現裡看不出喜歡。

在謝剎的角度,覃耀祖在和他交流,一些遮蔽了npc的對話。

覃耀祖:“雖然鐐銬很牢固,但以之前副本里的經驗,如果你想掙脫也沒有那麼難,看來你是自願接受實驗的。”

謝剎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覃耀祖注視著他的眼睛,栗色的眼眸溫和無辜,唇角似有若無的笑,呢喃一樣說:“死亡率50%,外面的那些人是真的無法掙脫,按照之前的行為軌跡,你不是會救他們,然後聯合起來,努力一下逃走幾個。不是喜歡橫掃障礙贏嗎?針筒打下去,就無可挽回了。”

謝剎輕輕地說:“我知道。”

隔著玻璃,全副武裝的研究員用一個針筒將暗紫色的液體注入了謝剎手臂的血管裡。

他沒有掙扎,也沒有看一眼,只是靜靜地看著玻璃外的覃耀祖。

覃耀祖輕慢地靠在那裡,果然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見此,npc才像是鬆了一口氣,放鬆了對覃耀祖的防備。

覃耀祖並沒有在意npc,專注地看著謝剎烏黑純粹的眼眸,唇邊淺淡燦然的笑容:“嗯,說你對親愛的裝善良,你否認了。喜歡橫掃障礙贏,似乎也並沒有這樣做。嗯,有些難以理解了呢,通常難以理解這個詞是來形容我的,稍微有些困擾。”

他抬起手指撐了撐額頭,彷彿真的困擾無趣一樣:“謝剎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在想什麼,稍微有些看不清了呢。”

注入的東西在血管開始遊走,謝剎清雋蒼白的面容滲出冷汗,他臉上的神情還是很安靜。

就像雖然一直以來都在專注地通關,但其實這件事成功與否,並不是他所追求的。

烏黑純粹的眼眸靜靜地看著覃耀祖,輕輕地說:“謝剎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星之面前和其他人面前言行不一嗎,並沒有考慮這個。成為某一種人,強大的,或者善良的。我想做的只是保護星之,我可以是任何人,什麼樣的人可以保護星之,就做什麼樣的人,邪惡的,善良的,利己主義,無私偉大,都可以,只要是能保護星之不受傷害的,什麼樣的人我都無所謂,都願意去成為。對我而言,我是什麼樣的人是其次,想要保護的星之是首要的。星之喜歡這樣的我嗎,在星之有危險的時候,無法考慮。”

“我並不特別,人類有的善惡我都有,無法特別高尚,無法極度自我,無法一直正確,即便做出了決定,也未必比任何人做得決定更正確,甚至於一直在做無用的事情。即便考慮了想假裝成星之喜歡的樣子,也不知道那該是什麼樣子。星之可以給到我正確的標準嗎?如果星之給我,我可以照著這個標準行事。可星之並沒有給我這個標準,想要保護星之,就是我的標準。”

他看著覃耀祖,汗水打溼烏黑淡漠的眉睫,眸光清澈純粹:“我是什麼樣的人,在想什麼,這樣說足夠清楚嗎?星之不見了,無法找到,這種時候的我可以用什麼標準?”

謝剎一眨不眨注視著玻璃後栗色眼眸的覃耀祖,汗水濡溼眉睫,在藥劑的作用下,讓他閉上眼睛。

npc們將藥效發作的謝剎抬出去,帶到另一個房間。

覃耀祖仍舊站在那裡:“保護那個人的意願,強過什麼樣的自己會被那個人喜歡,這樣嗎?”

……

所有的玩家都被注射了藥物,陸陸續續的醒來了。

謝剎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有人把他抱在懷裡,手指輕輕放在他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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