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看著即便如此,覃越也沒有絲毫鬆開她的意思,無論那些紙人怎麼搶奪,都第一時間護住自己,感動得眼眶潮溼。
她只是玩個遊戲而已,就算死在遊戲裡了,本質上也不會受到多少真實傷害,但是這個npc,這個人是真的在用命保護自己。
“你……”她想說,不用這麼護著她,快逃走吧。又覺得這樣說不會有什麼用,這個人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只會給他添麻煩。
只能加快跟著他,不斷幫他把撕咬在身上的紙人撕出去。
好在紙人的殺傷力有限,除了數量眾多,渾身上下殺傷力最大的只有牙齒。
很快他們就跑出了那條密密麻麻被紙人封鎖的街道。
衝出去後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覃越一臉虛弱,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他看著毫髮無傷的幻夜姬,鬆一口氣,安心地說:“你沒事就好。”
幻夜姬眼睛溼潤,咬牙扶著他:“你傷得好重,我們快走。”
“不要緊,”覃越的眼神有些渙散,嘴唇蒼白極了,“只要不被抓走……”
“你別說話了,前面就是祠堂,我先扶你過去。”
兩個人不敢耽誤,不遠處紙人蠢蠢欲動,毫無放棄的意思,發出淒厲可怖的叫聲。
另一邊似乎有無數聲響,那些地痞也隨時可能過來。
直到兩個人進了祠堂,反手將門關上。
祠堂被裝飾得華麗,像個香火旺盛的廟宇一樣。
幻夜姬愣了愣,祠堂分前後兩個地方。
前面是一片空地,擺著幾張桌子,像是要辦什麼宴席一樣。
後面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打眼一看,都是覃什麼。
牌位前方的空地上還有一口特別大的棺材。
這個地方到處有空棺材,整個村子又是搞喪葬的,幻夜姬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們家,是個大家族啊。”
幻夜姬想起,好像村裡見到的人都是一身喪服,跟死者沾親帶故的。包括那幾個村霸也一樣。
只有覃越,昨天見他也是一身喪服,但今天大約是為了去鎮上,穿了普通的黑色西裝。
還,還挺帥的。
幻夜姬的臉忽然有些熱。
說出的話沒有回應,幻夜姬朝覃越看去,他虛弱地靠著柱子,警惕地朝著門外看去。
“怎麼了?”
“噓!”覃越的臉上流著汗,側臉看去越發俊秀,“外面有人來了。不清楚是什麼人。我去看看,你小心躲起來。發生什麼也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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