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鍵嗎?
【與狼共舞】看到謝剎沒有任何情緒的面容,反倒自己先急躁氣悶起來,強忍著氣急敗壞,愈加嘲諷著:“煞神倒是好氣量,這種時候都能冷靜,真是佩服。我就比不過了,要是我淪落到這個地步,馬上要成為上臺表演的動物,恐怕會忍不住想自殺呢。”
謝剎忽然睜開了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你剛剛說,成為上臺表演的動物,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很輕,沒有任何尖銳危險的氣息,但【與狼共舞】卻有一種芒刺在背的不適,頓時警覺起來。
但【與狼共舞】沒有放棄嘲諷:“您看起來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啊,那些空著的籠子,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吧。哦,是我忽略了,聽說只有籠子的動物死掉了,才會需要新的進去填充呢。您暫時是安全的,需不需要我照顧照顧,將您的順序延後一些?”
謝剎不再看他,心中有一個不好的猜測,立刻去記憶裡那些空缺的籠子看去。
然後,謝剎的瞳孔微微睜大——
在關著白貓頭鷹不遠處的空籠子旁,一個和謝剎一樣被淘汰來這裡的女玩家走在籠子邊,正按照規定給空籠子也置換水和食物。
忽然,原本堅固沒有門窗的銀色籠子,像是波浪發生了扭曲一樣,籠子在她周圍發生了扭曲,將那個女玩家吞噬進了籠子裡,在她身後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女玩家還在專心地換著東西,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現。
但在謝剎的視線裡,當籠子扭曲將她圈進去的時候,她的樣子就開始發生變化,幾秒鐘之內,從人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百靈鳥。
那個女玩家穿著白色的上衣和白色的褲子。
在地獄馬戲團,最尊貴的顏色是濃郁的黑色和深藍色,隨著被淘汰,地位降低,被髮放的制服顏色就越來越淺,直到從灰白變成米白,變成白色。
謝剎終於明白了,第一區所有籠子裡的鳥,全都是被淘汰的玩家變成的。
【與狼共舞】還在說著什麼陰陽怪氣、幸災樂禍的話,謝剎卻不需要聽了,他往外走去。
看到謝剎要離開,沒有盡興的【與狼共舞】毫不客氣的阻攔,笑話,要不趁著現在,萬一等會兒對方變成了動物,跟自己語言不通,到時候再嘲諷不是降低爽度嗎?
“別急著走啊,煞神!啊!”慘叫戛然而止變成悶哼。
謝剎輕輕地抓著他的手腕,將他阻攔的手拿開自己面前,烏黑的眼眸放空,猶如純粹的夜:“下次再見到你,就殺了你。”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低血糖沒有氣力,從喉嚨裡直接發出,毫無威脅和力量。
但是,【與狼共舞】像是被一種莫名的涼氣席捲,瞳孔驟縮,忍著手腕斷掉的冷汗:“是!”
謝剎鬆手,那個人向旁邊倒去,他開始快步走,然後跑起來,向著那個白孔雀的方向。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區所有籠子裡的鳥都曾經是玩家,那隻白孔雀是誰?
他固執地想著,那隻白孔雀到底是誰?
心裡卻祈禱一樣,拜託不要!
不可以是那個人。
因為,會很生氣,很生氣,生氣到想要做過分的事。
即便會讓老管家很頭疼,也想做的事。
從沒覺得第一區的地方那麼大,那條路那麼長。
明明視線很容易就看到那棵梧桐樹,但灌木遮擋著視線,無法看到那隻籠中鳥。
風聲和流景在身旁倒退,他明明很冷靜,卻想起很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有記憶以來就空蕩蕩的大房子,那個家不僅位置很好很大也很華麗,很多人的眼裡流露著羨慕。
在寸土寸金的星際中央星,即便滿是政要名流的學校裡,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