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而是深栗色的。
身上的白襯衫在夜色朦朧的光線下,也像是舊舊的霧霾中的灰白,顯得清透無暇的肌膚越發玉一樣的白。
這一切違和讓那個人看起來不像虞星之,但同樣的,那個人也不像覃耀祖。
因為他的眼裡沒有覃耀祖那樣像是沁著流向死地河流一樣的眸光,和略微揚起的唇角弧度一樣是溫和的。這溫和雖然讓他看上去像是在笑,卻又覺得遙遠,沒有真切的溫度。
當謝剎看著他的時候,那個人似乎也抬頭看向了謝剎,微微挑眉,唇角無害揚起。
那雙注視著謝剎的眼睛,盈著隱隱的愛意誘惑,像是溫柔,像是輕慢,似是而非,若有若無。
他並不在意謝剎是否朝他走過來,只是用目光看著,這樣狀若溫和無害的笑著,繼續著和桌旁其他人的卡牌遊戲。
就像是篤定沒有人能拒絕走進這陷阱,對妄想離開他的獵物隨意放縱著。
又像是,謝剎是被偏愛的,那瑰麗的危險不會對他露出獠牙的一面,准許他可以隨意自由來去。
又或者,這是一個更周正遠大的網,耐心地等著強大的獵物自願陷入其中。
直到從夢境裡醒來,謝剎也沒有走過去。
並不是因為害怕那瑰麗下的危險,他只是試圖想要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虞星之還是覃耀祖?如果是覃耀祖,虞星之在哪裡,他想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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