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坐在這裡。
而唐漾,就看著蔣時延和別人碰杯,談笑,至始至終都沒有偏頭看自己一眼。
偶爾範琳琅問“漾姐你在看什麼”,唐漾便耳盜鈴地拿起手機捋頭髮,然後,藉著手機遮擋,眼神更加肆無忌憚……
等到八點,燈光暗爍,宴會氣氛到達高潮。
會場裡跳舞的跳舞,玩牌的玩牌,一休和菁英會的人開始走動。
範琳琅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角落沙發上就剩唐漾和甘一鳴。
唐漾喝了點酒,面色微醺,但人清醒,她避嫌地朝遠離甘一鳴的方向靠了靠。
誰知,甘一鳴又喝了一口酒,朝她的方向靠了靠。
唐漾皺眉,再朝邊上挪一點。
甘一鳴跟著唐漾的軌跡湊過來,小指碰到了唐漾的小指:“唐副狀態好像不對,嗯……”
唐漾觸電般彈開,壓低聲音:“甘處!”她想起身離開,卻發現面前擋了對跳交誼舞的人……
她是匯商總行年度,甘一鳴是分行年度,她是分行信審副處,甘一鳴是處長。要換唐漾以前的脾氣,早就站起來一腳踹人了,可這裡不止匯商一家銀行……
大抵看出唐漾不可能做什麼,甘一鳴愈發放肆地唐漾靠近了些。
唐漾再避,知道沒用但眼神仍舊下意識地向蔣時延求助。
先前那對跳舞的人轉開,蔣時延真的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立馬起了身。
他步伐很快,西裝筆挺,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輕蓋在西服中間的那顆紐扣上,燈光順著他墨眉邃目覆落在肩,綴了一點在杯裡,亂撞的酒液流光溢彩。
“麻煩讓一讓,”“謝謝,”“請讓一讓,”他含著笑意越走越急,錯手的每個細節都風度翩翩。
不少女士一邊說著“不用”,一邊紅了臉。
蔣時延熟視無睹,就在甘一鳴想把手搭在唐漾手背上,唐漾一臉忍無可忍時……
她先看到一雙鋥亮的皮鞋,彷彿無盡頭的長腿,然後是蔣時延,笑得如同白日和煦的春風。
唐漾頓時鬆一口氣:“蔣……”
蔣時延沒看唐漾,反而朝甘一鳴揚了揚酒杯:“有幸請甘處到陽臺喝一杯嗎?”
蔣時延是和行長說話的人物,但甘一鳴自認權利不小。
都是精英,甘一鳴整理了一下襯衫衣領,起身頷首:“當然。”
蔣時延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甘一鳴和蔣時延一同出去。
迎著同事們打量的目光,甘一鳴悄然把背挺直。
陽臺在宴會廳後端,無人,靜謐。
有一個長鞦韆,可以坐上面,晃盪著眺望夜色中的碧水灣。
廳中的熱鬧被一堵牆隔開,晚風習習,吹來有節奏的腳步聲。
甘一鳴笑著,氣場謙和,蔣時延亦笑,溫潤有禮,兩人一前一後抵達,站定。
甘一鳴右手握酒杯,左手單手取出自己的名片夾,開啟:“蔣總您好,我是匯商銀行a市分行信審處甘一鳴。”
蔣時延淡笑著,把酒杯擱到鞦韆上,一顆一顆解開西服紐扣。
甘一鳴抽出自己那張:“很早之前就聽過您。”
蔣時延把西服外套脫下來,平整地放到鞦韆上、酒杯旁,然後解開襯衫兩邊的腕扣,捲起襯衫袖口覆到手腕上。
甘一鳴把名片,笑道:“很榮幸能和……”
蔣時延反手一拳直衝甘一鳴臉上掄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蔣時延:我和唐漾之間的友誼,好像出現了一絲罅隙。
程程(脆生生):或許你聽說過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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