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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然說:“我幫你拿去taxi那邊做了唇語識別,”程斯然說的話和蔣時延電腦上顯示的結果一字不差,“告訴魏總,就說滋味閣的雞湯唐副很愛喝,點心,她也收下了。”
點心,她也收下了……?!
程斯然說:“我不知道該不該給唐漾說,但我肯定得給你說。”
蔣時延沒出聲,他從抽屜裡拿了顆牛仔糖扔給程斯然,自己也撕了一顆,慢慢嚼道:“周自省膝下無子,和兩個人最近,一個是他秘書許可,一個是他侄子周默。”
蔣時延坐在轉椅上,漫不經心地:“周默以前在交大就是經管院風雲人物,在匯商也是前途大好。”結果去年六月,忽然就離職了,和親叔叔也決裂了。
程斯然斜倚在辦公桌桌角,抵舌輕舐牙縫的糖:“昨兒和我玩那幾個哥們有認識周默的,說他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一臺車一張卡說少不少說多不多,周默真那麼厲害的話,想中飽私囊的可能性就不大,所以……”
“監控傳我,謝了。”蔣時延忽然道。
程斯然:“告訴漾姐嗎?”
蔣時延:“看情況。”
程斯然:“漾姐做事兒是穩的,我覺得可以說。”
這次,蔣時延沒接話。
沉默好一會兒,蔣時延抬眸。
他懶懶地望著螢幕,薄唇啟得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比起她知不知道,我更在乎,在我能庇廕的範圍內,不能有人動得了她。”
蔣時延這人怕麻煩,因為怕麻煩,甚至給人留下過隨和的印象。
他鮮少露出計較和在意的態度,唯二兩次。
一次,是唐漾 卻5
蔣時延在辦公室逗留的空當, 助理把手機給他送過去, 道:“程總提醒您週五聚餐。”
蔣時延隨口應下, 一邊敲太陽穴一邊摁開機。
助理又和他說了三月份的安排, 退出辦公室。
蔣時延連上網, 看到微信置頂兩條訊息,又抬腕瞥了一眼表,十點整, 他直接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
唐漾昨晚和蔣亞男幾個玩遊戲玩晚了, 早上睡得正香,床頭響起“嗡嗡嗡”的聲音。
唐漾扯過被子矇住腦袋,可震動音就像催命符般揮之不去。
一秒, 兩秒,三秒。
唐漾深呼吸, 從被窩裡探隻手出去, 眯眼看到備註“延狗”, 她微啞的嗓音帶點不耐:“喂。”
“我昨天回去一覺睡到了今早,”蔣時延先解釋, 然後問,“所以你昨晚吃飯了嗎?”
他嗓音低醇,含著熨帖的笑意。
唐漾心裡那股煩躁忽然消散了些。
“嗯”應得細若蚊蠅,她皺巴著小臉:“你都不關心一下是什麼事兒嗎。”
她尾音勾著兒化音,甕聲甕氣,綿綿軟軟。
蔣時延喉嚨動了動,耐心:“什麼事兒啊。”
唐漾沒出聲, 蔣時延就安靜等著。
幾秒後,唐漾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慢條斯理給他說自己現在成了“唐處”,以及她不太懂周自省把九江集團臨江城那個貸款案給自己的意思。
是周自省也沒收曲奇,然後知道她也沒收,周自省賞識她,乾乾淨淨公事公辦?
還是周自省收了,不知道她收沒收,誤打誤撞給了他?
蔣時延聽著,眸光深了些。
他沒給唐漾說周默和周自省是親叔侄關係,也沒說周默給魏總說她收了曲奇。
蔣時延道:“如果作安排是誤打誤撞,周自省不會在行長的位置坐幾十年。”
“可我不收曲奇有一個機率,周自省不收曲奇有一個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