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給周自省遞了一次申請,他不批。7月30號專案要完成,現在是20號週四,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在這幾天內用強制手段進去。”比如麻煩陳強在暗網找駭客攻破防火牆。
唐漾是個做事很清醒的人,如果她不信任陳強,她肯定不會找陳強幫忙。
既然她找到了陳強,那她就不會遮遮掩掩。比如說什麼你幫我一個忙,但我不給你說清楚這件事情是什麼。
況且,陳強和九江之間也確實存在淵源——當初,受了陳強父親恩惠還倒打一耙的那個人,是魏長秋的親哥哥魏長春,也是現在整個九江財團的董事局主席。陳強大學時因為故意傷人罪被退學,接著入獄,陳強傷的那個人也是魏長春。
陳強在資料和程式設計方面一直有天賦,他為了替自己父親報仇都能直接動手打魏長春了,不可能沒查過九江的一些東西。
所以,唐漾找了陳強。
而陳強也確實查過。
他越把資料朝後翻,面色越凝重。
“九江內網加密手法太複雜了,”陳強直搖頭,“給他們搭內網的那些人是鑽研過五角大樓的,金鑰那塊就能把人薅成一個禿子,而且他們系統自帶警報外掛,一旦發現有人想強行進入,會自動鎖定入侵者ip進行反追蹤,所以只能透過正常渠道進入。”
陳強那時覺得九江內網太森嚴,嚴苛得不像一個普通財團。
但後來發生越來越多的事,他便沒再嘗試過。
去年,他還覺得任何關於九江的事情都是自己的死穴,現在居然說得雲淡風輕,陳強自己說完都在感慨,時間是良藥。
唐漾尋求肯定:“只能用內部員工的賬號密碼進入?”
陳強肯定:“只能。”
所以陳強也沒有辦法。
所以還要另外想辦法。
可另外又有什麼辦法呢。
唐漾長吁一口氣,心情頗為沉重地給陳強盛湯:“待會兒我送你回去吧,正好開了車來,中午也有休息時間。”
“我司機過來接,”陳強說著,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幕,“好像……”
唐漾把湯碗擱在他面前,“咔”的輕響。
她也有些緊張:“好像什麼……”
陳強五官擰在一起:“好像我有一個朋友,去年進了一個團隊,那團隊在n2own(世界駭客大賽)拿過獎,九江內網維護好像就是找他們做的,”陳強每說一個字,表情就掙扎著舒緩一分,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發了一個清脆的彈舌音,確定了,“就是他們!”他想起了具體的聊天記錄。
唐漾沒心情吃菜:“維護的時候不用賬號就可以進去嗎?”
陳強:“我朋友可以發給你一條進去的通道,不過九江內網一年只維護一次,而且每次時間不一樣,我幫你問問今年的時間,但你要做好今年已經維護過了的心理準備。”陳強略帶歉意地看唐漾。
這已經是驚喜了,唐漾道:“你朋友他們需要保密嗎?”
“這個時代最大的秘密,就是沒有秘密。”陳強半開玩笑地說完,用下巴頂開輪椅把手上的遮蓋,他斷掉的那隻手上裹著帶尖的布,他一邊用那個塑膠尖熟練地在手機螢幕上寫一邊給唐漾“炫耀”:“我一隻手敲鍵盤一隻手寫程式,效率高得很。”
唐漾豎拇指:“厲害。”
說話間,陳強把問題發過去。
對方回覆很快。
【shij】:730,8-10a
語氣還是冷得一比。
陳強又發,可以讓朋友進去查個東西嗎。
【shij】:嗯。
陳強和朋友聊完,給唐漾道:“用維護人員給的地址進去有個弊端,就是不能複製複製任何介面上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