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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副一起坐電梯?”
“不用,”唐漾淺笑,“我走樓梯消消食。”
秘書先行離開。
樓梯間,唐漾側身扶著把手慢慢朝下走。
信審處,甘一鳴逐條刪除唐漾電腦裡陳強給她的開房記錄。
樓梯間,蔣時延給唐漾打了個電話,嬉皮笑臉說“外賣小哥距您還有793米”,逗得唐漾“噗嗤”一笑。
信審處,唐漾電腦下方的頁面腳標從“10”到“1”。
樓梯間,唐漾下到信審處樓層,推開門。
甘一鳴刪完最後一條,飛快把唐漾辦公桌整理成原樣,起身朝外走。
與此同時,唐漾進信審處,兩人正面相迎,視線在空中相撞。
唐漾8
“甘處你這是……”唐漾見甘一鳴從她辦公室的方向出來, 猶疑問。
甘一鳴胳膊夾著本檔案, 手上端著杯子, 示意角落飲水機:“去接水。”
唐漾朝甘一鳴點頭, 甘一鳴微微扣緊託水杯的手指, 朝唐漾頷首。
兩人錯身而過。
唐漾回到辦公室,坐到辦公桌前,很快便發現不對了。
她和蔣時延在一起後, 兩個人的習慣在不知不覺間靠攏。
比如, 蔣時延學她,現在睡前會在床頭櫃上放一杯水,防止半夜醒來被渴死, 雖然這樣的情況很少。
比如,她學蔣時延, 習慣在離開電腦時, 把滑鼠貼緊放在膝上型電腦側邊, 然後把滑鼠墊緊貼在滑鼠旁,嚴格恪守強迫症的審美。
而現在, 她滑鼠墊位置沒動,滑鼠卻是依照正常人的習慣放在了滑鼠墊上。
其他同事都在樓下聽講座,甘一鳴來過。
唐漾朝門外瞥一眼,沒說什麼。她開啟電腦,滑鼠點了近五個介面後,點開一個隱藏資料夾,重要檔案最後檢視時間沒變, 甘一鳴沒找到。
然後,她順著總的文件檢視時間,找到甘一鳴看的東西,新雷成績表。
唐漾眼睛微眯,再退到桌面,在回收站裡看到了陳強給的檔案。
唐漾很清楚,把柄這種東西,如果當事人不知道你有,那隻能叫檔案,只有噹噹事人知道你持有了,才叫把柄。她和甘一鳴之間的關係不可能緩和,所以並不介意把牌攤得更開。
唐漾內心毫無波瀾,眉頭卻是緊緊蹙起,她在心裡倒數十個數字的同時,眼神頻頻飄向門外。
飲水機放水時,桶裡有“咕嚕咕嚕”的聲音。
甘一鳴被噪音攪得煩亂,時不時扭頭向後。
甘一鳴接完水,路過唐漾辦公室,唐漾數到“一”,恰好碰掉一疊檔案,“啊”地輕訝出聲。
甘一鳴心跳一滯,腳步頓住,隨後他走到唐漾辦公室門口,稀疏平常地問:“唐副有什麼問題嗎?”
椅子朝後推一點,唐漾彎腰撿檔案,聲音從桌底朝上:“沒什麼。”
甘一鳴鬆一口氣,正要離開。
唐漾軟聲說:“可能就是電腦被傻逼碰過,裡面有些東西被刪了。”
甘一鳴雕塑般固在原地。
他覺得“陳強”耳熟,但這名字實在普通,他想不起在哪見過。乍地看到開房記錄,他第一反應就是刪除,一邊刪一邊思考其他方法,可唐漾也快從頂樓下來,匆忙間,他似乎忘記了刪除回收站……
甘一鳴面上有一閃而逝的慌亂,但事情已經發生,他回神後,走進唐漾辦公室,反手合上門,先發制人:“唐副應該知道,現在的環境下,你做過什麼,知道什麼,完全赤裸,無秘密可言。”
甘一鳴言語搬著靠山顯示自己神通廣大。
辦公桌和門隔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