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切膽大包天地撓撓唐漾手背,直接把耳機遞給了唐漾。
唐漾狐疑地插上耳機,瞬間明白了敖思切剛剛鋪墊那麼多又那麼小心,是為什麼。
因為耳機裡議論的話題,是自己。
聲音因為重錄而沙沙的,但唐漾可以聽清內容並分辨來源。
一人說:“聽說甘一鳴個人資產狀況什麼的,本來是頂樓找的藉口,沒想到銀監會查,真的出事兒了,好像有八位數,不知道要判幾年。”
另一人說:“八位數和他老婆的身家比起來也算不了什麼啊,而且傳說中甘一鳴的界內靠山不就是他那銀監會的小姨子嗎?而且有人舉報的話,為什麼秦月和另一位沒有被舉報,”那人補充,“總感覺甘一鳴是擋了某人的路,然後那人靠山比甘一鳴更厲害,甘一鳴老婆和匯商這邊忌憚又沒辦法,就動了甘一鳴。”
魏長秋以甘一鳴太太的身份來過信審處幾次,比起正常平等的夫妻關係,大家感覺甘一鳴之於魏長秋,更關乎佔有慾一類。這樣的假設完全成立。
再一人弱弱道:“應該不是,應該是性騷擾我猜,那天我聽講座聽一半家裡有事,上樓收東西,然後去廁所,我在廁所門口撞見唐副在洗手檯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哭,蔣總守在唐副旁邊,臉色難看到死,他們沒看見我,我也沒敢過去打擾。”
然後是敖思切學姐的聲音:“唐副人蠻好吧,而且唐副水平明顯比甘一鳴高,即便有甘一鳴在,唐副上去也是早晚的事。”
有人說唐漾“裝”,有人附和。
再然後是範琳琅頗感慨的聲音:“如果不是蔣時延的話,唐漾可能就是第二個徐姍姍。”
這個名字很忌諱,群裡沉默好一會兒,才有轉移話題的聲音。
後面是無關緊要的內容,唐漾把耳機還給敖思切。敖思切小眼神瞄唐漾,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
唐漾食指抵在唇上,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慢慢點頭。
敖思切籲一口氣,放下心來。
徐姍姍。
唐漾乍地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就像同學或者學長一起吃飯,然後大家自我介紹,一個人說自己叫“徐姍姍”這樣的熟悉,可唐漾想了一會兒,又想不起來。
回辦公室後,唐漾百度“徐姍姍”“徐杉杉”“徐珊珊”,出現在最頂上的是全國共有多少個同名同姓。
唐漾在腦海裡鋪地毯式找了良久,仍舊沒有,正巧同事遞一疊檔案進來,唐漾說話間,也就作罷。
下午四點,辦公室門被敲開。
唐漾從電腦旁邊歪個腦袋看,見來人,眼睛亮了一下:“你怎麼……”
這個點回來了,不是在出差嗎?
“好像說內網下午要出人事變動通知,”秦月輕車熟路在唐漾桌子上找到把小剪刀,剪開手裡的咖啡袋,秦月還了剪刀,“謝謝唐處。”
秦月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唐漾辦公室的辦公桌蔣時延給換過,秦月倚在桌角,高度正好。
門虛掩著,唐漾也順勢聊下去:“感覺是你,或者空降吧。”
“我待在副處這位置剛剛好,我爹媽給上面打了招呼,頂樓也知道我性子不穩,到處出差就是為了到處浪,”秦月在唐漾溫水壺裡蹭了杯熱水,“好像沒有合適的空降兵吧,或者b市那邊過來?但可能性不大啊。”
唐漾敲太陽穴:“可如果是我,感覺會很一言難盡。”
周自省忌憚魏長秋和銀監會的魏長冬,大家都知道,而且到現在也沒聽到魏長秋和甘一鳴離婚的訊息。
唐漾不確定那天到場的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裝。但如果甘一鳴下去,自己馬上頂了甘一鳴的位置,一方面有點打甘一鳴的臉,另一方面,像是魏長秋因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