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幼稚到可怕!
如今唐漾作為一個精緻的都市女性,銀行高管,她面色一哂,隨後轉臉衝著夜空大喊:“蔣時延是壞人!”
蔣時延喊:“唐漾又傻又笨小弱智!”
唐漾喊:“蔣時延又傻又笨小弱智!”
“唐漾二百五!”
“蔣時延二百五!”
“……”
拉鋸到最後,蔣時延瞥唐漾一眼:“唐漾無敵帥氣炫酷上天!”
唐漾兩手撐在身後,眼睛眯成一條縫:“蔣時延宇宙無敵超級超級大蠢蛋!”
蔣時延好氣哦。
但她高興了,他氣著氣著就笑了。
兩個人又胡亂喊了很久,嗓子跑完八百米,如鏽鐵片般沙沙發幹但沒水。
兩人又是笑,又是累,白天那些逼仄的壓力和不愉快好似在疲憊裡煙消雲散。
遠天月亮抓緊時間變了個魔術,一半懸在夜空,一邊墜入湖裡。
水天對影,波光粼粼,兩列整齊的路燈照出天上的街市,街市起於水中月心,收於天上月心,靜謐間,讓人不自知地放輕呼吸。
小山坡上,唐漾的手和蔣時延的隔著五厘米的距離。
蔣時延小指擺動,唐漾小指擺動,兩人指尖稍稍一碰,便勾在了一起。
窸窸窣窣,是兩人手摩在草地上的聲音,也似月亮裡的漣漪晃動。
唐漾軟軟戳著蔣時延掌心,示意他看。
“今晚月色很美。”蔣時延語氣隨意。
唐漾剛想批評他不認真,轉頭撞進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蔣時延噙著笑意,神情溫柔,他抬手緩緩將她額前碎髮拂至耳後,低音裡裹著一絲散漫的勾人。
“但總是忍不住看你。”
說1
兩人在公園以小學生水平吵完一場架、又以中學生水平放完一場煙花後, 變得格外黏糊。
蔣時延揹著唐漾朝回走, 唐漾趴在蔣大狗背上唱著跑調的流行歌, 兩條纖細的小腿在他臂彎跟著節奏晃啊晃。
到家後, 唐漾把蔣時延抵在門板上, 腳踩著他腳上,主動又怯怯地勾著他脖子吻他。
蔣時延眸光微沉,翹著唇角將人反帶在門板上, 薄唇順著她額角, 落至她眼眉、鼻尖、嘴唇,然後是耳廓。蔣時延在她耳後連連烙吻,溫熱的鼻息宛如夏天出商場那一瞬, 滾滾熱氣如海浪般撲到全身,唐漾眼睫纏著, 忍不住嚶出音節, 蔣時延低笑, 溼潤的唇舌順著她脖頸一路向下。
唐漾下巴隨著他動作微微昂起,蔣時延一手攥著她兩手舉過她頭頂按在門板上, 一手環著她腰肢。
胸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推高,唐漾喉嚨不自覺滾了一下,蔣時延噙著啞而沉的笑意,把頭埋在了她胸前。僅隔著一層亞麻質地的薄裙,他用舌尖臨摹布料下的形狀,布料被唇舌濡溼,貼緊白皙的肌膚, 兩抹瑰紅的尖在布料下若隱若現。
這個過程一半是急迫,一半是挑逗,混著兩人競賽般此起彼伏的呼吸。
蔣時延喘著氣,壞心思地朝前頂抵,唐漾渾身燒紅,近乎本能摩攏雙腿……
臨進去前,蔣時延伏在她頸窩,噴灑熱氣,一遍一遍叫她“寶寶”。
唐漾手指沒過他黑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