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親事?”
賢妃嗔道:“陛下明知故問,就是那祁家那纏綿病榻的小郎君吶。”
皇帝“哦”了一聲:“既已定了親,那便只能作罷。太子奪臣子之妻,說出去總是不好聽,朕從掖庭中採選幾個柔順的美人給三郎便是。”
賢妃欲待再說,覷見皇帝神色,知道此事沒有商榷的餘地,只得怏怏地住了嘴。
太子妃夫婦回到寢殿,兩人心緒都不甚佳,因為何婉蕙的事,尉遲越有些心虛,不敢如昨日那般胡作非為,請太子妃先去湯池中沐浴。
沈宜秋有些疲累,不與他客套,便即去了湯屋,泡了一刻鐘便披衣出來。
回到寢殿中,尉遲越便即放下手中的奏疏:“孤去沐浴。”
沈宜秋往榻上一靠,對素娥道:“幫我把昨日讀到一半的書取來。”
素娥應了聲“是”,但卻踟躕著不去。
沈宜秋與她主僕多年,對她的神情舉止瞭若指掌,立即察覺不對勁,坐起身問道:“出什麼事了?”
素娥眉頭皺得要打結,朝湯屋的方向看了一眼,咬咬牙道:“方才娘子沐浴時,芳蘭院來人求見太子殿下,殿下便走出殿外,去了庭中,奴婢那時恰在廊廡轉角處,那一處沒燈火,殿下沒發現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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