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嘴唇,瞟上一眼,低頭不語,再瞟上一眼,再低頭。
“萍兒姐姐比我大,若是她進了家門,是該叫我一聲姐姐呢,還是妹妹。
哎,我一個家奴,想什麼呢。”
蕊姬搖搖頭,又忍不住看了看江楠和葛萍兒。
顏箏和顏民的面前擺了十九杯飲子,他們倆個已經喝掉了九杯。
“二哥,喝不動了,實在喝不動了。”
顏箏摸著自己鼓鼓的肚子,滿臉愁容。
就像平日裡她對金錢沒有概念一樣,她對自己的肚量也沒什麼概念。
顏民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喝了五杯,一樣的肚子鼓脹。
“五妹,夫子常說過猶不及,看來是真有道理。
現在想必你和我一樣都是漲的難受吧,還不如一樣少喝點,還能多喝幾種。”
“二哥,我聽說同州城北是平民居住之地,他們生活比較拮据,官府每年都會給他們派發大量救濟。
不如我們把這些飲子送去城北,給哪裡的孩子們嚐嚐吧。
剛才聽那掌櫃的說,飲子需得儘快喝完。
如此天氣,不易儲存,容易壞掉。”
顏箏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會浪費,還能去城北深入瞭解一番。
“也好,你在這等著,我去叫阿大,阿二他們進來一起拿去城北。”
不一會,顏民領著兩個身穿黑衣,戴著斗笠的男子走進來。
兩人各自懷裡抱著九杯飲子往外走去,顏箏的手裡再次多了一杯。
“這個口味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不捨得,不捨得。”
顏箏衝著顏民調皮的吐了吐丁香小舌。
店裡店外,擠滿了人。
阿大,阿二兩人抱著滿滿的飲子,卻如入無人之境。
人們還沒靠近他們,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推開。
四個人很快就走出了店鋪,擠出外面擁擠的人群。
······
“大哥,不中啊,沒機會。
燕家兄弟始終寸步不離,俺無從下手。”
人群中,一個佝僂著身子,手裡拿著馬鞭的車伕對一旁的一個赤膊壯漢輕聲說道。
“尼瑪。
飛鴿傳書三妹,老四,老五務必儘快趕到同州城,跟我們匯合。
讓三妹把最厲害的毒藥帶上,我們就從這家飲子鋪想辦法。”
赤膊大漢忽閃著手裡的草帽,漫不經心的說。
“中。”
那車伕應了一聲,趕著馬車迅速離去。
······
城北,成片成片低矮的茅草屋,分佈在一條臭水河兩岸。
這條臭水河其實就是流經城東,城南匯聚成桃花潭的桃花溪,只是到了這裡才變成臭水河。
臭了的桃花溪兩岸已經形成了縱橫交錯的十幾條街道,可見這裡住的貧民有多少。
顏箏正在招呼附近玩耍的小孩聚集在一起,請他們喝冷飲。
只是這麼一吆喝,就呼啦圍過來三十多個小孩。